「修為之事,我也不欺你。你若是逼得我動用了煞氣,哪怕只是分毫,也算我輸。」
餘缺暗地裡,又將對方說的話,問了問旁邊的宮冬雪。
宮冬雪依舊耐心的替他講解了一番。
的確就如白山澤所言,各家道宮弟子持寶外出歷練時,重要的寶物若是丟失了,百年以內,只會派遣門下的弟子們去索回。
若是過了百年,則會由宮中長輩順手拿回。只是那時候,道宮的臉面就有所丟失了。
反正這等找上門的賭鬥之事,輸了並不算什麼要緊的大事,關鍵是要知恥而後勇,日後再將東西奪回來便可。
若是一味地避戰,反倒會損了名聲和威望。
餘缺細細聽著,目光在四周一掃。
果然,行宮中的黃山弟子們,不管是忙的還是不忙的,全都已經是跑出來,目光緊盯著場中。
並且彼輩的臉上還都是憤慨之色,個個不愉的緊盯著那伙蓮都弟子。
忽然,宮冬雪又急忙傳音給餘缺:
「不過今日情況不同,來者乃是六品仙家,你只是七品,就算是避戰,也是情有可原。無須在意對方的叫囂。」
餘缺聽見宮冬雪的安撫之語,卻是輕笑著回答:
「多謝宮姐姐的關心。他雖六品,我亦是真傳,真避了,難免會損我黃山道宮的志氣。
況且只是六品仙家而已,我又不是沒有斬殺過?!」
雖然心間頗為自信,但餘缺可不會拒絕對方主動提出的限制。
他當即就站出一步,拱手道:
「那就依照白兄提出的規矩,你若動用煞氣,便是你輸。
此戰,余某應下了。」
餘缺突然之間的答應,反倒是讓白山澤一方有些愕然。
特別是那白山澤本人,其人面色微僵,沒有想到自己帶有羞辱之意的話,竟然能讓餘缺順著坡就下了。
對方絲毫沒有因為真傳的身份,就拒絕他限制「煞氣」的提議。
但話都已經出口,他也不好再收回,且即便不動用煞氣,他依舊自信能夠碾壓此子。
「妥!」
白山澤冷哼一聲,當即喝問:「閣下挑個日子,白某都隨你,那時可不要怯戰。」
餘缺點頭,忽地一彈指,一聲劍鳴聲在他的指尖響起來。
劍氣嗤嗤,在他的手中凝結出白脊劍。
他持著劍器,長吟道: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話音落下,餘缺提劍指著白山澤,話聲凜冽的問:
「道友可敢應戰?」
白山澤瞧見餘缺周身四溢的劍氣,心間一時凜然。
這人心頭頓時有了幾分懷疑,他是否拿大了、是否應該再做些準備,並且找人來試探餘缺一番後,再行鬥戰。
只是餘缺選擇將時間定在了今日,他也沒有時間再去做準備了。
「區區一七品,即便你是真傳,我又何懼。」
白山澤的目光閃爍,他在心間冷哼,壓下了懷疑的念頭。
這人也冷冷盯著餘缺,喝到:
「痛快,不愧是黃山真傳,且隨我來!」
餘缺見對方並沒有直接擺開陣勢,而是拔身就走了,一時有幾分詫異。
他問過左右人等後,才知道真君島上的鬥法,自有鬥法的規矩,哪怕是道宮弟子們,也禁制私鬥,非得前往演武場所在。
這樣一是約束島上的眾人,禁止私鬥,擾亂軍心,二是方便島上的眾人做個見證,省得勝敗之後,雙方又互相牽扯、爭執不休。
此外,每每有鬥法的事情出現,不僅僅當事人相互間在賭鬥,島嶼上也會有大大小小的盤口出現。
不一會兒。
蓮都道宮和黃山道宮一行人,大搖大擺、氣勢洶洶的出現在了演武場中。
賭鬥兩人的身份一傳出,偌大的演武場很快就擁擠來了不少人。
果如島上弟子所說的,片刻鐘間,就有盤口掛在了左右,並且不只是一方。
此外,也有島上的軍官聞言,見聲勢浩大,便點派了兵馬前來坐鎮,約束眾人。
其他人相互間顯得熱鬧非凡,但是餘缺和白山澤這兩個當事人,卻都是安靜的很。
他們各自走上了百丈寬大的鬥法壇後,或站或立,都閉目養神,等著鬥法的開始。
一直到某位主持鬥法的煞神仙家走出,一板一眼的交代規矩,他們方才睜開了眼睛。
「二位,一上此台,哪怕並非是斗生斗死,也存在著殞命風險,生死自負,二位考慮清楚沒?」
那仙家左右看著兩人。
餘缺和白山澤各自回答:
「可。」、「自是曉得。」
見兩人應下,煞神仙家點點頭,口中長吟道:
「生死有命,點到為止。
二位請自便。」
話音一落,對方的身形就一個閃爍,站在了鬥法壇的邊緣位置。
而鬥法壇中央,則是呼呼的冒起了兩道強悍靈光,分別從餘缺和白山澤身上湧起。
前者色澤純白,猶如一柄利劍直衝雲霄,攝人心魄;後者通紅髮赤,宛若岩漿噴發,滾滾驚人。
鬥法剛開始,白山澤的目光中就有寒意大冒,且透露出了幾分得逞後的殺機。
「哼!自作聰明,自毀前程!」
此子這般興師動眾的前來約斗餘缺,其用意竟然不僅僅是要奪了餘缺的寶物、落了他的面子,而是意欲廢掉,甚至斬殺掉餘缺。
另外一邊,餘缺也敏銳的察覺到了白山澤眼裡的殺機。
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太過意外,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
須知仙家者,個個手握偉力,殺心常起。
但凡是鬥法,就都得將其當做死斗去進行。否則一旦對旁人心存幻想,便是在危害自家性命!
錚的!
濃濃的殺意,也自餘缺的面上浮起,比那白山澤還要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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