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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演法傳道、鴉火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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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間,現場隱隱有靈光涌動,符咒釋放。

但迎接這些人等的,是鍊度峰主的一聲冷哼:「真當本道的神識,只是個擺設嗎?」

砰砰砰的,不管是殿內還是殿外,都是當即就有好幾人口吐鮮血,身子倒飛出去,撲到了崖邊。

這一幕,讓其他想要依仗外物的人等,紛紛心神凜然,不敢再弄虛作假。

鍊度峰主的神識再度環視全場,語氣冷淡的道:「年年如此,次次都有人不長記性,當人令人失望啊。」

對方話聲落下,大殿中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

「回稟峰主,宮中每年都有新弟子拜入,還請峰主息怒,勿要被這些人等擾了心情。」

聲音是從首排座位上傳來。

並且說話那人的面容年輕,絲毫不讓於餘缺,且對方氣質桀驁,身上靈機滿滿,並非是尋常的世家子弟。

餘缺看了那人一眼,回想起先前殿中的議論,發現對方便是在自己閉關這些年間,道宮新收的幾名真傳弟子之一,名叫白江流。

雖然入宮的年歲晚於餘缺,但是這人如今的修為,絲毫不弱於餘缺,隱隱還高過,已經是七品上階。

再加上對方可以在鍊度峰主的神識威壓之下說話,其神識也堅韌,實乃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

與之比起來,餘缺這個入宮早些的真傳前輩,修為進展屬於極為落後於對方了。

白江流說話之後,首排座位上又有兩人言語:

「今日乃是鍊度峰之盛事,還請峰主大人有大量。」

「晚輩石蘭之,見過峰主!」

這兩人言語間,還和那白江流相互看了數眼,似乎頗有交情。

並且不知為何,餘缺若有所覺的,眉頭微皺,他發覺彼輩三人的神識,都是不經意間,朝著他這邊掃了一下,也不知是控制不住,無意間為之,還是故意的。

很快,有傳音在餘缺的耳邊響起來,讓他明白對方三人就是故意:

「余真傳,這白江流、山佐、石蘭之,他們三人都是余真傳你閉關的這幾年間,新入宮的真傳弟子。

不過和余真傳你們當初不同,他們三人中,只有那白江流一人是天廟,另外兩人僅僅是個上等靈廟罷了。」

是袁文在暗中傳音給餘缺,對方還道:

「這三人入宮後,雖然也得了真傳弟子待遇,但是在宮中的威望,並不如從前的真傳弟子那般大,也不及余真傳你們三兄弟。

因此他們三人,便也學著余真傳你們一般,義結金蘭,且處處以你們為對照。

王謝兩家的真傳,已經和彼輩發生過數次小衝突了,但尚未有正面衝突。」

餘缺聽見這番話後,頓時是啞然失笑。

他心間無語,傳音回答袁文:

「好傢夥,學著我等三人結義,嚴格說來,還是託了我等三人的福氣方才都有真傳身份,如今竟然又以我三人為對手麼。」

餘缺微微搖頭,懶得再去看那三個新晉真傳。

袁文老實回答:「誰說不是呢,大兄也對這三個真傳弟子頗有微詞,覺得他們拉低了宮中真傳的格調。」

餘缺聽見這話,卻是微眯眼睛,忽然想到:「恐怕你大兄最先怪罪的,就是我們三個破壞了規矩的傢伙吧。」

不過這話就不便於和袁文議論了。

他收斂精神,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鍊度峰主的身上。

他今日前來,所為目的乃是希望能入得鍊度峰主的法眼,且賺點好處回家,不必太過理會宮中的糾紛。

未到六品,哪怕是真傳或世家子弟,相互間的糾紛都只是小兒事罷了。

很快的,殿中又有數人言語後,鍊度峰主收斂了情緒。

砰的!

大殿正中央的一座九丈銅爐,忽然間便火光大冒,且大殿四周的滴水檐上,忽然無雨自出水,滴落在殿內殿外。

「今日盛會,開始。」

鍊度峰主喝了一聲,道:「本道先為爾等,演練一番九品至六品,世間多種主要的鍊度手法,考究考究爾等的眼力。

事先聲明,今日演法中,本道藏了不少機鋒,爾等若是能識破,待會提出來,本道有賞!」

聽見這話,殿內殿外的人等,全都心神一振,目露期待。

隨即就在鍊度峰大殿的屋頂之上,顆顆火球從殿中銅爐中噴涌而出,滾動在屋檐之上,將屋頂洗鍊得金燦燦,明晃晃。

烈火鍊金頂。

緊接著,呼呼的就有鬼物,從鍊度大殿內飛出,或大或小,落在了大殿之上,慘叫嘶嚎。

鍊度峰主隔空施展手段,以各種法子對其進行洗鍊炮製。

其中便有餘缺最拿手的油炸鬼物。

不過和他的油炸鬼物相比,鍊度峰主的油炸乃是『取油成煙』,將鬼物包括在其中,烹煮空氣而炸之,所費油量甚少,所費時間也甚是短暫。

山上,每次鍊度峰主變化炮製鬼物的手段時,現場眾人都會心神搖曳一番,感覺鬼物落在了對方的手裡,就好似揉麵團一般,任其揉圓搓扁。

其中有一隻鬼物,還被對方廢物利用似的,一連經過了六種法子炮製,當場被煉成了精純至極的鬼氣,勾得現場不少人的家神蠢蠢欲動。

那些能抗住鍊度峰主威壓的人等,則是爭相恐後般,說著鍊度峰主埋在鍊度手藝中的機鋒。

「我看清楚了,峰主你以陽火煉陰鬼,取的是陰陽並濟之意。」

「此鬼落於水中,水熱沸騰,未沾火,但實則火性已經藏於水中,水火併濟也。」

餘缺盤膝坐在場中。

他原本只是想要聽那鍊度峰主演法講道,但是聽著四周人等的點評,他頓時心神跳動,感覺不少人的點評都是令他耳目一新。

多聽了幾耳朵,餘缺甚至一時間都不敢開口了,省得暴露了自家水平,對不起自家的真傳身份。

「這黃山道宮,當真是人才濟濟,場中不少人的眼力,更在我之上?」

餘缺吃驚著。

他很快也想起來,心間苦笑道:「也對,我在山下時,鍊度手藝之所以了得,靠的是熟能生巧、鴉火妙效罷了。

特別是近些年來,我已好長時間不曾鑽研鍊度了。」

餘缺心間慨嘆。

他收起了心間的一點傲然,轉而謙卑的觀摩著鍊度峰主的演法,傾聽旁人的點評,時不時的還點頭示意。

如此演法,一演便演了一日一夜。

餘缺學過的聽過的,對方演了,沒學過也沒聽過的,對方也演了,讓他是大開眼界,心生敬仰。

偌大的鍊度峰上,眾人一時間都是如痴如醉,沉浸其中,狀態百顯。

就連餘缺,他也是不知不覺間,頭頂冒出了一隻小小火鴉,學著那鍊度峰主演法於大殿之上,它也模仿著,想要演法於自家主人的頭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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