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銜川委屈巴巴地說:【哪有,我是那種胡亂動手的人嗎?】
說這句話時,她完全忽略了昨晚發生的事,比剛才的岳靈秀還理直氣壯。
鹿鳴秋:你是。
但她不能這麼說,說了不就打擊人家積極性了嗎?
【我相信你做事一定很有分寸,會乖乖等我回來的,對不對?】
【對!】燕銜川激動地回道。
然後她就跟著收拾好東西的齊子揚一起出門,「晚上的時候,叫……嗯……我就不去了。」
「我不能去。」這句話遠比她想像中更容易說出口,主要是說的時候,腦中想的都是過段時間會得到的誇讚和獎勵,想想也沒有那麼艱難。
齊子揚才真的鬆了口氣,有這尊大佛跟著,他總忍不住要想些雜七雜八的事,而且燕銜川有點引人注目,他擔心會出什麼變故。
他把岳靈秀約出去,也不是為了直接殺她,而是給她下毒。慢性毒,讓她不會當場死去,等到她暴斃的那天,只會檢查出器官衰竭,到那時候,就算想找原因也找不到。
岳家會被紐曼家的報復牽扯著,只會將她草草安葬。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才是他報復行動正式開始的時間。
現在嘛,不過是來點開胃小菜,讓自己高興高興。
他有大把的時間,光明的未來,沒必要為了復仇把自己搭進去,這些爛人根本不配。
燕銜川和他分道揚鑣,回到自己家裡,只是剛開門進去,心上的那些期待在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時,也紛紛化作陽光下的泡沫,盡皆破碎了。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把自己摔在沙發里,對著茶几發了好一陣的呆。
那些明媚的陽光,暖黃的杯子,米色的靠枕,此時此刻都褪去了它們的本色,蒙上了一層黑灰。
這偌大的客廳,就像是一個空蕩的牢房,充滿了鈍重的陰鬱,將她囚困於此。
既然獨自一人的生活這麼難熬,她之前又是怎麼過來的呢?
燕銜川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自己根本沒有熬過嘛。
那是一個很好的晴天,適合出去踏青,露營,實際上家裡的確是這樣計劃的,前兩天就是她的生日,但父母親都有工作要做,於是就決定周末的時候一起出去玩。
天氣真的很好,她從樓上一躍而下的時候,吹在臉上的風也是溫暖的。天空像雲彩的海,她的手上還殘留著冷掉的血。
她在上升,城市在下墜。
孤獨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會讓人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殺人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會讓人覺得有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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