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平時也沒這麼多話。
輕微的皺眉,展顏後又平淡的回她,「嗯。我知道了。」
「林涼!」林母帶著怒吼,死死盯著他一拐一拐的背影正向她逐漸遠去,「感情不能成為生活的全部,你太重感情了。」
那時他回她什麼,好像是說…
「我寧願是感情支撐著我的生活。」
只不過聲音因為病痛而顯得微乎其微。
「好,你走!」她帶著冷笑看著沉默離去仿若視死如歸的少年,「可別說我這個做媽的沒提醒你,這個世界是由規則鑄成的。你現在只是高中學歷,除了點基礎的數理化和英語知識,連半點社會也沒接觸過,文憑雖然只是張紙,但上面的字卻是實實在在被人第一眼就想看重的。你不出國去混點人樣回來,不靠家裡人給你打點,僅憑現在就想□□裸的進入社會?」
她的話隨著他的步子不停。
「而你這個大少爺還想掙錢照顧一個傻子?林涼,你真的是越長越糊塗。」
糊塗麼…
十七歲的夏季,他第一次遇見宋輕輕,如她姓名般輕如薄葉,一生浮沉。
-林涼哥哥,你看起來很難受。
-你學我啊。有時候我覺得很難過的時候,我就去看花看草去吹風,你看,花知道你難過所以盛開了想逗你開心,草知道你難過所以挺直了身子告訴你要堅強,風知道你難過所以拍拍你的肩安慰你。
-好吧,林涼哥哥,這些話其實是我在書上看到的,我看你不開心,所以背下來….
-那個…書上還說…擁抱才是治療難過的解藥。林涼哥哥,我抱抱你,你就不難過了。
陰暗孤寂的人容易受純白單一的誘惑,如教徒碰上志同道合的信仰。幼稚發笑的言談,卻竟能勾撥他的靈魂。多少春秋,便衍生出多少的貪心不足,想占據她的手腳,再吞併她的骨頭,彷如渾然一體才能終止罷休。
十八歲,他救她於生死一線,並把自己本將輝煌的青春歲月搭進去了。
那時誰都叫不醒這個離經叛道的「瘋子」。
「哥哥要去哪?」十歲的林音看著林涼步子不順的出了門,帶著疑惑以為他只是短暫的出行,側過臉問著一臉陰沉的林母。
「他自己會知道回來的。」林母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輕的笑了聲。
臉色也太難看了些,隔著大街上的櫥鏡看得裡面的人一副邋遢相貌,下巴處冒出密密的青茬,唇色慘白失色,雙唇乾枯得如旱地般,面頰上還留著青色的傷痕,眼尾拉塌,像個活死人般,只有衣衫整潔些。
便買了瓶水,潤著唇喉,公共洗手間裡用著新買的剃鬚刀剃去鬍鬚,再洗了把臉,拍著面頰,抓了抓頭髮,看著鏡中的人臉色稍微恢復了些人氣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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