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宗緩緩點頭,說道:「去打探清楚是什麼人送去哪裡,還有不可讓他們發現了。」
「好的,父親。」呂老二退至一旁坐下,呂三宗轉頭看向自顧自喝茶的三兒子。
「等翁主回來了,你去問清楚她身邊的人,她為何突然回來?」
「好,爹,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就出去了。」
呂三宗搖頭:「去吧。」
眼看著不靠譜的三兒子走了,呂三宗才看向二兒子,認真道:「袁州的絲綢生意先停了,皇長子這條船已經沉了,我們的人得儘快全撤回來。」
這些年,他們呂家借著和皇長子互惠互利的合作,在產絲染絲紡織整條絲綢產業上賺了大錢。
他也早就知道皇長子的心思,自覺摻乎謀逆這種事不划算,他才提前辭官回鄉的,如今看來他的決定相當的正確。
呂二郎猶豫道:「生意上我們一直很小心,連皇長子那邊也極少人知道我們摻和在裡面,真要全丟下嗎?」
那可是每年數以十萬計的白銀,就這麼丟了實在可惜,再算算自己花費的心血,那是真捨不得。
呂三宗啪的一聲拍在椅背,兩目怒視他:「貪婪,該放手時不放手,到頭來必將是一無所有,這把年紀了,你該懂得取捨了,這種事還要我重新教你?」
呂二郎慌忙連勝應下:「兒子知錯了,兒子立馬去辦。」
呂三宗看著走遠的二兒子,心中嘆氣,他這樣心狠手辣又極度聰慧之人,為何生的三個兒子都是平庸之輩?老大老實巴交、老二貪心有餘能力不足,老三更是個只會玩的草包。
他辛苦打下的這份家業怕是難守了。
·
先帝出殯之日定在了月末最後一天,城中官員百姓皆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到出殯滿月後,京中就不會如此戒嚴了。
天色剛剛微微亮起,許清妙難得醒的比許恪早,側頭看向閉著眼沉睡的許恪。
他的黑髮枕在後腦,皮膚平整白淨,烏黑的眉下濃密的眼睫,再配上挺拔俊秀的鼻樑,和稜角分明的唇瓣,整個五官透出一股山高水遠的清冷,只有當他睜開眼睛望著她時,才能變得生動溫柔。
昨兒夜裡,他回來的晚,躺在床上時,她已經睡著了。
只是他摟著她,她便醒了過來,以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依賴語氣嘟囔:「怎麼這麼晚呢?」
許恪耐心十足的解釋:「今日貢院裡事多,等忙完就可以歇兩日,明日傍晚讓林大夫過來複診,你等我一起見他,好嗎?」
許清妙聽到林大夫的名字,清醒過來,緩緩點頭:「好。」
許恪手指穿插著她的髮根,淡淡笑道:「妙妙,你怎麼這麼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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