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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奶香味。

陳政澤擰開一瓶水,把瓶口放在童夏乾枯的唇邊,耐心地給她潤唇。

童夏機械地吞咽了兩口水,難捱地看著陳政澤,「我害怕醫院。」

陳政澤低頭吻她的額頭,「不怕,我在呢。」

「好。」

黎明之際,童夏又被推進了急診室。

陳政澤一個人坐在冰涼的走廊里,內心全部被挖空,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全身上下寫滿自責,他運氣不好,喜歡他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註定孤獨一生,還偏要她來他的世界裡,把霉運傳給她。

是他不好。

她的意外將是他的葬禮。

時間被無線拉長,一秒鐘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醫院像高檔靜謐的帶電牢籠,陳政澤獨自一人和心魔較量,以往觸目驚心的事情在腦海里一遍遍上演著,像利刃,他被切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陳政澤微微弓著背,抬手抓著心臟處的地方,那裡像是潰爛掉,疼的讓人窒息,他另一手按著太陽穴,溫熱的眼淚順著他指尖滑下來。

他身體隨著哽咽聲小幅度地起伏著,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去掉身上的那些屬性,那些令他厭惡至極的屬性,尤其是陳家太子爺這個稱號。

如果說,他們之間的距離有100步,他可以義無反顧地朝童夏走99步,唯獨童夏和陳家恩怨的那一步他跨不過去。

甚至,他往前走一步,她往後退一仗遠。

永遠抓不住她。

是他用自己的偏執,傷害了童夏,如果那天配合他,心照不宣地裝作不認識,就不會有接下來一系列的事情,今天童夏也不會全身滾燙地進急救室。

和以往一樣,遠遠地看她一眼,不也挺好的嗎,陳政澤,為什麼要得寸進尺,他在心裡不斷問自己。

童夏從急救室出來,還在昏迷中。

朱醫生摘了口罩,看著沉默的像一堵牆的陳政澤,疲憊地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一會兒有空去我辦公室,有事和你說。」

朱醫生看著似望妻石的陳政澤,又補了句:「關於童夏的。」

「好。」陳政澤終於開口,「辛苦了。」

單人病房內,陳政澤溫柔地理著童夏額頭兩邊的碎發,給她蓋好被子後,他俯身親吻她,隱忍克制,動作和眼神似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且獨一無二的禮物。

「對不起。「他嗓子啞的像是被酒精浸泡良久。

秘書按照陳政澤的指示,去酒店拿了手機送來,兩部手機一路上響個不停,秘書如實反應這一情況,陳政澤剛接走手機沒兩分鐘,童夏手機又響起來,陳政澤沉著眸子看了兩秒屏幕上的』嚴總『,按了接通。

「怎麼回事?」嚴岑語氣不太好。

「昏迷住院了,還沒醒。」

「和你有關嗎?陳政澤。」嚴岑直呼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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