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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澤在她身上發狠,童夏阻止他無果,噙著眼淚站在那裡任由他發泄。

但她這種無聲的屈服,讓陳政澤生出了很大的挫敗感。

懷裡的人,沒了任何動靜,安靜的像個提線木偶,陳政澤都能想像到,她此刻的眸子有多灰暗。

總是這樣,把他推到她的對立面。

陳政澤禁錮著她兩個手腕的手緩緩鬆開,握著她脖頸的手也鬆開,而後一隻手又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她頭頂上方的牆。

童夏的心跟著牆面一塊震了下,心底有些東西裂開了。

蓄滿淚水的雙眼,在睫毛輕顫後,止不住的落淚。

哭的還有陳政澤。

他說:「童夏夏,能別欺負我了麼?」

他智商高,有手段,學業事業都被他經營的風生水起。

但這輩子,唯獨學不會放棄她。

童夏如同行駛在蒼茫大海上的扁舟,搖搖欲墜,她知道燈塔在哪裡,卻不敢歸停。

陳政澤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以往他在國外,他可以用各種理由來欺騙自己,她是因為學業,因為事業,因為朋友等等諸如此類的理由才不回來,可現在她回來了,所有的行動都在和他劃清領域,他連欺騙自己的理由也沒有了。

後半輩子未免也太難熬了。

他恍恍惚惚想到七年前住院的日子,剛醒來那會兒,他詢問童夏的狀況,看著眾人慾言又止的表情,他是真起了輕聲的念頭的。

她航班起飛的那晚,他打碎了杯子,空洞的跪在玻璃渣上,痛不欲生地和賀淮新說送他一程,給他安樂死,骨灰一半安葬在她母親旁邊,一半灑在黃嫣在的那邊海里。

賀淮新暴怒,揮拳打他,怒罵:「你他媽至於嗎?」

陳政澤不顧形象地掩面哭泣,整個人如同火在煉獄裡,骨肉分崩離析,他顫抖著肩膀說,「我真沒打算怪她。」

那份無奈,如今也被陳政澤揮拳砸在牆上了。

童夏抬手,順著牆面在黑暗中摸到他的手腕,抓住,往下放,指尖輕輕撫摸他的手背。

仿佛有大火從她心臟處略過,內心一片灰燼,湧起無線悲涼。

陳政澤的這幾年,還是被十八歲的荒唐泛濫成災了。

事與願違。

童夏雙手捧著他受傷的手無聲落淚,空氣里有了淡淡的鐵腥味。

她努力地抑制著聲音里的顫意,儘量讓自己語句清晰,但一張口,積攢依舊的委屈立即湧上來,「陳政澤,是你們先欺負我的,我本來是有家的。」

安錦在時,童夏真真活成了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眼睛裡的幸福幾乎要溢出來。

她溫熱的眼淚砸在陳政澤手背上,水滴隨著散開,經由他血肉模糊的地方,流淌到他骨子裡。

「我回來你也欺負我,三番兩次的為難我,我只是。」童夏哽咽的說不下去,她忍著胸腔里的痛,輕輕呼吸了一下,繼續說:「只是想認真地做好工作,想靠著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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