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澤到底沒轉錢,笑的浪蕩,慢悠悠地擰著飲料,吊兒郎當地說:「來,生個氣讓爺看看。」
童夏不知道自己要對他發什麼火,只能皺著眉看鏡頭,模樣有些可愛。
陳政澤隨手截圖,還裝腔作勢地威脅她:「不發火,我可轉錢了啊。」
「陳政澤,你錢是大風颳來的?」童夏對他隨時隨地給她轉錢的行為哭笑不得。
「差不多。」
陳政澤微微仰頭喝冰飲,鋒利的喉結上下滑動著,薄眼皮垂下來看著她,人極其慵懶,性感極了。
童夏能想到他薄眼皮上的細細血管的脈絡,她摸過。
「童夏夏。」他換了個姿勢,手肘架在桌面上,手背抵著額頭,離鏡頭更近一些。
「想我了沒。」他問。
這一個答案為想了或沒想的問題,讓童夏很難回答,從確定關係到現在,兩人從未分開這麼長時間,她想了,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帶著怎樣的目的想的他。
「你信不信我現在飛過去?」陳政澤拿打火機敲了敲桌面。
「信。」
童夏的酸澀感從眼角一路往上往下遊走,太陽穴很痛,五臟六腑也是疼的,她忍著淚意,看著鏡頭說:「陳政澤,我好累。」
陳政澤神色認真了些。
「我感覺……」童夏哽咽了下,「這麼些年,我活的都不像個人。」
「沒有家,也沒有人愛我,在哪裡都是累贅。」
「我好累。」
「如果我只能活到明天就好了。」
陳政澤眉心跳了下,他從未見過這樣頹廢的童夏,印象中,她一直樂觀,堅強的,識時務,對於反抗不了的狀況儘量遠離和避免,對於能力範圍內的噁心事情,她會全力反擊,因而和她在一起時,他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脆弱和黑暗面。
「你他媽說什麼呢?你務必給老子活到100歲。」陳政澤有些急了,開始看機票。
「我不願意,人世間太苦了。」童夏掩面哭泣,第一次,徹徹底底把自己的脆弱面完完全全地展示給他看。
全身上下都疼,尤其肋骨那裡。
香樟樹上落下來一片樹葉,無聲地蓋在童夏的腳面上。
「遇到什麼事情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陳政澤聲音很低,耐心哄著。
童夏調整好情緒,再次看鏡頭,紅著眼溫吞道:「沒什麼,就是有些傷感,可能生理期要到了吧。」
「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成,不說是吧,我自己過去找。」
「陳政澤,你別來,我定了後天一早的機票,你在你家門口等我可以嗎?」
「不可以,我去機場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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