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也是如此想的,他想的比鄭無恆更深一層了,別聽李珩說什麼唇亡齒寒,現下連呂威都沒出手,自家先白白賠進那麼多人去,簡直是無緣無故為了李珩和魏王結仇。現下兩不相幫,不就挺好的。
李珩又重新道:「魏王狼子野心,雖然為父皇親弟,代替朝堂巡牧江南,現下手卻越伸越長,青州倒也罷了,恐怕將來冀州也成了他囊中之物。」
「是啊,魏王雖然也與我家結親,但我們冀州的心都是向著朝廷的。」裴朔嘴上多會說,說完還看了弟弟鄭無恆一眼。
鄭無恆也趕緊出來表態。
李珩發現自己想錯了,他原本以為娶鄭家長女好處多多,畢竟長女在每個家的地位都不同,但鄭德音似乎在家中沒什麼地位。
作為東宮,都已經這般暗示了,他們還不為所動,難道就不怕日後他榮登大寶之後報復嗎?還是鄭家已經投了別家。
原本他選鄭家的女兒,就是看中鄭放驃勇,勇冠三軍,也只有他才能擊殺呂威,呂威之權勢壓的皇室喘不過氣來,如此看來鄭家也不成了。
裴朔據說是鄭放養子,鄭放平日最為器重他,某種程度他也能代表鄭放,恐怕鄭良娣那裡也是不行的。
果然,鄭放正和鄭德音道:「良娣這是做什麼?您是天家的女人,豈可跪我?」
鄭德音看著鄭放道:「父親,就求您幫我這一回吧,太子是天命所歸,幫太子才是正道啊。將來太子登基,您不就是皇親國戚嗎?」
要說鄭放此人全憑勇猛能夠立住,見她這般哭鬧,只道:「你為何要逼父親呢?」
說罷竟然甩袖出去,鄭德音到底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攔鄭放,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鄭放出去,自己跌坐在地。她不明白父親為何不聽自己的,完全不管自己呢?
李珩沒有獲得鄭家的支持,就知道鄭德音無用了,自己那些日子寵鄭德音的事實已經是毫無成效。
大戰一觸即發,李澄在家收到前線戰報,說太子李珩帶的是何家軍,他心中安定了一些。也就是呂家和鄭家都沒有幫忙,只憑何家,要打下青州恐怕不容易啊。
也因為如此,李澄心情很開心,來徽音這裡舉止都輕快了許多。
「徽音,今兒怎麼沒出去走?」他觀察到妻子每日差不多這個時候都要出去走走的,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在府上。
徽音笑道:「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今兒是乳母們進府的日子啊,方才我都與她們說過話了,又讓大夫把脈,說她們身體都好,沒有任何傳染病,如此我也敢用啊。」
李澄一拍腦袋:「我還真的忘記了。」
「正好事兒都辦完了,我想今日咱們倆到花棚下面吃飯,那裡有小風吹著,氣候也清爽宜人,比在屋子裡好。」徽音站起來摟著他的胳膊,生怕他不同意。
李澄當然就隨她了,在這樣的小事情上他是很願意縱容自己的女人的。
自從把那幾個蛀蟲裁撤之後,半年多就省下了兩三千兩,徽音乾脆拿了一千兩給自己打造首飾,讓人裁製衣裳,她可不會真的節衣縮食,自個兒不用,到時候也是旁的女人用,那才是最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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