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陌轉身過來，順帶扯下了紮起的微卷長發，髮絲柔順的披散下來，落在肩頭。

純白的禮服如雪，和蘇清陌這清冷的氣質恰如其分。

林阡一時間看呆了眼，就連在角落睡大覺的小貓，也歪著頭在那打量蘇清陌。

蘇清陌唇角含笑，問她：「好看嗎。」

林阡怔怔看著她，看了好久，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直到過去七八秒林阡才侃侃找回聲音：「好，好看！」

知道這套禮服會適合蘇清陌，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適合她，像是穿著婚紗的新娘。

她的新娘。

「我晚禮服都穿上了，那你要不要和我共舞一曲。」蘇清陌朝她伸手。

林阡有點迷迷糊糊，下意識搭上她的手，直到蘇清陌帶著她跳舞時，林阡才回過神來。

「我不會跳。」林阡說。

「沒關係，跟著我就好。」蘇清陌薄唇微啟，近在咫尺，格外誘人。

林阡盯著那薄唇，一時間也無所謂自己會不會跳舞了，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

兩人眼中倒映著彼此。

沒有伴奏，只有恬靜的氛圍，沒有曠闊的場地，只有狹小但溫馨的小房間。

小貓跳到書桌上，小腦袋往左偏，又往右偏，好像在研究這兩人到底在跳什麼舞。

舞至中途，林阡再受不住這近在咫尺的誘惑，湊近她，吻上了覬覦已久的薄唇。

是軟的，就像小說里描述的那樣，像棉花糖也像果凍，耳邊也似是響起了煙火的爆炸聲。

那動靜不是煙花，而是她心底的悸動。

她好像越來越喜歡蘇清陌了。

人們常說，愛情久了會變成親情，愛情會淡會消失，可林阡卻覺得，愛就是愛，不淡也不會變。

「蘇清陌，你還喜歡我嗎？」林阡問她。

「當然。」蘇清陌輕啄了下她的唇。

「那以後會慢慢不喜歡了嗎。」

「不會。」

「真的？」

「真的。」

林阡總會突然問這些，像是突然的惶恐，沒理由的害怕，但蘇清陌向來耐心，總能給她肯定的確切的回答。

她總在向她確認，而她也歡迎她的確認。

林阡望著面前人，望著她近乎完美的面龐，又望著她高挑纖細的身材，眼睛有什麼在往外涌動。

她伸手，在蘇清陌面前晃了晃。

蘇清陌沒太懂，茫然看她。

林阡將手遞到她跟前，手指纖細，最重要的是，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光滑圓潤。

蘇清陌這會倒是看明白了，但還是裝糊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