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受傷。」她說話結巴。

「沒受傷就好，」蘇清陌又問：「那感覺怎麼樣？」

林阡持續結巴：「什，什麼，怎麼樣。」

蘇清陌說：「感覺舒服或者是不舒服。」

林阡將頭埋進了被子裡，她以為這樣能躲一躲，因為有躲藏的地方而不至於羞憤欲死。

可她忘了，她和蘇清陌同蓋一床被子，觸感鮮明的同時，被子裡也全都是蘇清陌的味道。

沐浴露的茶香，檸檬的冷香，還有……

這過於曖昧的味道，讓她不敢再待在被子裡了，急急忙忙探出頭來。

「你得回答我。」蘇清陌說。

「不想說。」林阡咬唇。

蘇清陌：「為什麼。」

林阡：「就是不想。」

蘇清陌：「是因為害羞嗎。」

說中了點，林阡沒說話了。

蘇清陌用臉蹭了蹭她頭頂的髮絲：「我知道你害羞，但是，我得知道你的感受，我不想你不舒服。」

安靜了好一會。

「沒有不舒服，」林阡聲如蚊吟：「挺舒服的。」

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到聲音，也不知道蘇清陌有沒有聽到，但不管蘇清陌有沒有聽到，她都實在沒臉再將那幾個字再說一遍了。

「知道了，」蘇清陌言語間有笑意：「雖然你還算是滿意，不過，我下次還是得更努力些才行。」

林阡咬住下嘴唇，她感覺自己的臉正在以不正常的方向不斷攀升溫度。

「別咬了。」蘇清陌是在身後抱著她的，看不到她，但卻知道她現在會做什麼動作。

緊張時會咬唇，害怕時也會，害羞時更會，這是林阡的習慣性動作，以至於蘇清陌都不需要看到，也知道她現在有在死死咬著下嘴唇。

林阡：「我沒咬。」

蘇清陌順著她：「好，是我弄錯了。」

一直背對著，林阡有點想要看看她的臉，微微撐起身子回頭。

撐起身子時帶起了被子，隱約又或者並不隱約，而是清清楚楚看到了被子下隱藏的，蘇清陌的風光。

相較於漆黑不明的環境，現在簡直千差萬別，畢竟一個朦朦朧朧看不清，一個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在了眼前。

太過清楚的風光，也太過勾人視線，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了，以至於她盯著看了好一會。

蘇清陌也留意到了她的視線，但沒有閃躲。

許是林阡的視線過於直白火熱，蘇清陌這向來坦蕩大方的人，在一眨不眨的目光下，耳根也微微有了些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