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瞪她一眼。

蘇清陌人畜無害地朝她笑：「你要是親親我，我應該就不疼了。」

林阡眼睛眨了眨，表情侷促又不自然。

蘇清陌眼巴巴看著她，像是等糖吃的小孩。

林阡手指捲縮，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湊近，輕輕地啄了下她的唇。

窗戶是關著的，但分明就有風颳了進來，那微風涼爽舒適令人開懷。

林阡坐直身子，輕咳：「這樣可以了吧。」

蘇清陌抿了抿唇：「不可以。」

林阡臉紅如血：「那你還想怎樣。」

「不是說好了要多練習嗎。」蘇清陌一點點靠近。

林阡猛地站起：「還沒刷牙呢。」

說完，跑走了。

蘇清陌淺笑盈盈，穿上鞋子，也跟著進了洗手間。

剛擠了牙膏準備刷牙的林阡，聽到開門的動靜，表情一愣。

林阡訝然：「你怎麼進來了。」

蘇清陌拿起牙刷：「刷牙啊。」

「那……」林阡小聲說：「我不是在裡面嗎。」

「那怎麼了，」蘇清陌十分理所當然：「你刷牙我也刷牙，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蘇清陌眨眨眼，開始刷牙，邊刷還邊朝她歪頭笑了笑。

笑得有點欠？

林阡好笑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只是蘇清陌並不安分，刷著刷著，用肩膀撞一下她，刷著刷著，又用肩膀撞一下她。

「無聊。」林阡說。

「我不覺得。」蘇清陌滿臉笑。

刷完牙，林阡放好牙刷，要走，卻被蘇清陌一把拉住。

林阡不解看她。

蘇清陌：「你去哪？」

林阡：「出去啊。」

「為什麼要出去？」蘇清陌問。

「為什麼不出去。」林阡一臉不解。

蘇清陌低頭，湊到她面前，近在咫尺，呼吸交纏：「不是還要練習嗎，你走了怎麼練。」

林阡腦子慢半拍，沒反應過來。

蘇清陌卻不給她過多思考的機會，直接將距離歸為負數。

唇齒間帶著牙膏薄荷的清香。

上次，她覺得她會永遠記得沐浴露的茶香，這次，她又記住了一個味道，牙膏的薄荷香味。

以後，沐浴露不換了，牙膏也不換了，用一輩子！

全都是蘇清陌的味道。

林阡頭抵著她肩膀，呼吸不均，緩了好久腦子都還混混沌沌。

「休息好了嗎？」蘇清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說：「我還想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