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阡，」蘇清陌目光真摯，滿目柔情：「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腦子「嗡嗡」作響。

林阡呆愣在原地，表情傻愣愣的。

過了約莫半分鐘，林阡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結結巴巴：「我，我……」

蘇清陌淺笑，安撫道：「不用回答，我知道很突然，也知道你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不用回答。」

林阡死死咬著下嘴唇，情緒翻湧，腦子裡轟鳴作響。

「別咬了，」蘇清陌笑說：「待會嘴巴都讓你咬出血來了。」

林阡一愣，緩慢地鬆開了緊咬的唇。

兩人都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遙望天邊日出。

太陽已然高掛，清晨原本還是涼爽的，現在卻被太陽曬得有些頭皮發麻。

蘇清陌：「回去嗎。」

林阡點頭。

上車後，兩人都很沉默，蘇清陌將車載音樂打開，倒是很好的緩和了尷尬無言的氣氛。

好聽的古風歌，換成以往，林阡肯定又要問蘇清陌這是什麼歌。

但今天她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心情聽歌。

焦躁，焦慮，不安，惶恐……當然也有欣喜……

到了小區外，蘇清陌停穩車，說：「上去吧。」

林阡：「你不上去？」

蘇清陌淡笑：「我現在上去豈不是給你添亂，你本來就夠亂了。」

林阡啞然，因為蘇清陌完完全全一點沒錯的說中了她的心事。

她需要時間靜一靜，好好理清現在紛亂的思緒。

「好了，上去吧。」蘇清陌說。

林阡點頭，但遲遲沒有下車，她似是想說什麼。

蘇清陌也沒催促她，靜靜等著。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終於，林阡問出了口。

「是有，」蘇清陌視線落在她身上：「你。」

林阡眨巴了兩下眼睛。

蘇清陌：「第一眼就喜歡，追了很久，非她不可，這些形容都是你，從來都是你，一直都是你。」

林阡呆住，腦子遲鈍得有點沒法運行。

蘇清陌倒是耐心十足，一點不著急，倒也不是不著急，只是不太忍心催促，也理解她的猶豫和不確定。

「那上次在路邊，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子……」林阡猶猶豫豫地問。

「那個啊，」蘇清陌促狹地笑了笑：「演給你看的。」

林阡：「？」

蘇清陌輕咳：「有時候，用點小手段，也是情有可原，你能理解吧。」

林阡：「……」

車內陷入沉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