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買了這麼多火腿腸，是要餵給那隻橘色的小貓吃嗎。」蘇清陌看了眼手中的袋子，面上，有十幾根火腿腸。

林阡訝然：「你知道大胖？」

蘇清陌嘴角含笑，這小兔子，激動的時候就不會用「您」來稱呼人了，從而親近了不少。

「上次你喝醉，我送你回來的時候，你站都站不穩了，但非要去和那小貓說幾句話。」蘇清陌答。

「這樣啊，」林阡面上略顯尷尬：「那天，我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蘇清陌搖頭：「沒有，你挺安靜的。」

林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然太丟人。

「不過。」蘇清陌聲音又響起。

林阡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蘇清陌側頭看向她：「你和那隻小貓說了不少話。」

林阡表情不大自然：「那我應該沒說奇怪的話吧？」

蘇清陌不答反問：「你覺得你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林阡抿唇仔細回憶，但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一分一毫都不記得了，她從不知道自己喝酒能斷片斷到像是被抹除了一段記憶一樣。

「你沒說什麼奇怪的話。」蘇清陌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可不等林阡放鬆下來，蘇清陌又說：「你只是和那隻貓說我很兇而已。」

林阡尬住：「我有那樣說嗎。」

蘇清陌點頭：「說了，而且說了好幾次。」

林阡：「……」

氣氛一陣沉寂。

林阡埋著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您壞話的。」

蘇清陌停下腳步，看向她。

林阡咬唇，心中不安。

「沒關係，」蘇清陌說：「但是有一點我可能得和你解釋一下，我不凶。」

蘇清陌說得很認真，認真到好像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不安的林阡，莫名有幾分想笑。

忍著笑意，說：「好的，我知道了，蘇總您不凶。」

蘇清陌笑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著，天色漸暗，路邊的路燈亮起，一盞接著一盞。

「蘇總……」

「現在是下班時間，可以不這麼喊我嗎。」

林阡一愣。

路燈下，蘇清陌清冷的面龐，好像染上了些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