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涅深吸一口氣,嚯地轉身。
阿洛也不再掩飾,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面前停住。
「你幹了什麼?」她咬牙切齒地嘶聲問。
阿洛的聲調愉快地上揚:「我用幻術給那位先生看了一段畫面——如果他今晚帶著你走,第二天就會被神秘人士拖走。」
「……」
迦涅陷入微妙的沉默。
如果她真的和陌生人有了什麼,保險起見,她確實會做出類似善後措施,當然目的並不是滅口,而是處理掉對方的記憶。即便她不做,烏里大概也會替她處理好。
畢竟每位新晉魔導師的畫像都會登上各類報刊。這種時候可不能相信陌生人的道德感,期望著對方會珍藏一晚的秘密。對方很可能轉頭就拿這當事當魔導師的八卦賣給小報,希望借著她的身份開個好價錢。
如果她作風一向自由倒沒什麼,偏偏奧西尼家以嚴謹穩重著稱,儘可能避免卷進醜聞。
「誰允許你多管閒事了?」
阿洛聳了聳肩:「如果是你在尋找的『真愛』,肯定不會被這微不足道的後果嚇到。」
看樣子他準備用這種方式勸退每一個試圖和她接觸的陌生人。迦涅深吸一口氣:「你不去尋找自己的邂逅真的好嗎?」
「我不用找。」
她心頭一跳。
阿洛前言不搭後語:「都到舞池邊上了,不乾脆跳一支舞麼?」仿佛料定她會拒絕,他又慢吞吞地補充:「哦,如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踩舞伴的腳,那就算了。」
「低級的挑釁,」迦涅冷冷評價,「你就那麼想和我跳舞?」
「是啊,如果不能和你跳,我會傷心欲絕的。」他懶洋洋地回答。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她越想著退避,這傢伙就越難纏。在睜著眼說瞎話這條路上和他賽跑絕不可能跑贏。
「好啊,跳就跳。」
於是,兜帽怪人與戴長面紗的雕像加入了舞池。
噴泉立柱上方的傀儡樂隊演奏著舒緩的弦樂抒情曲。舞池中的一對對踏著節拍,伸展的手臂指掌相疊,另一隻手搭上舞伴的肩膀或是腰後,從容地繞著小圈,比起舞步,他們大都更在意舞伴低聲細語的內容。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需要早起出發嗎?」
阿洛罕見地沉默起來。
迦涅恨不得故意踩他一腳讓他吱聲,板著臉說:「晉升的事我沒什麼好說的,祝你離開之後一切順利。至於剛才……只是個意外,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希望你把它忘掉。我也會忘掉的。」
兜帽底下傳來一聲情緒不明的低笑:「這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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