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說話尖酸刻薄討人厭的傢伙,唇瓣居然出乎意料的柔軟。
迦涅沒有閉眼,她本來就沒有親吻要閉眼的意識,確切說,『她正在親阿洛』這個認知也是在雙方嘴唇貼合之後才逐漸浮現的。
於是,她在不能更近的距離看到阿洛的瞳孔劇烈擴張,長睫毛像是忘記還能翻動,一眨不眨地定在那裡。
直到她後撤分開,阿洛還沒擺脫堪比身中石化術的僵硬。
他瞳孔維持大張,眼瞳焦點止不住地震顫著,難以解讀是驚嚇還是興奮。好像一顆石子頑皮地投進沉寂數個世紀的深井,習慣了安靜的井壁受驚,明明激起的波動已經開始平復,慌亂的回音卻好像還在一遍遍迴蕩。
就連她掙開他的手他都一無所覺。
對方反應那麼大,迦涅也被帶得有些不知所措。
甜酒的勁頭好像終於消退了。
她剛剛親吻了阿洛,還是她主動的。這個事實哐地當頭砸下來,理性思考、尷尬還有別的混亂情緒都開始亂竄。
迦涅轉了轉眼珠,抓住了一縷幾乎要被震驚衝散的怒氣,立刻給自己找到了理直氣壯的說辭:「看,連你我都忍著噁心親得下去。」
阿洛嘴角一抽,瞬間擺脫了石化的狀態。
迦涅甩完惡作劇宣言,便要瀟灑一擊脫離。
「你要去哪?」阿洛的聲音有些冷。
「去找我真正該親的人,」對方的臉色越難看,就代表她的噁心人戰術越成功,迦涅語調愈發輕快,「只有喝過真愛之酒的人才可能找到真愛。這花園裡喝過酒的英俊青年那麼多,我可要好好找一找。」
阿洛突然低聲咒罵了一句。
迦涅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阿洛的童年經歷複雜,他十分熟悉貧民街巷特有的語言藝術。只是他一直有所顧慮,在成為奧西尼家的學徒之後很少在人前用髒字。
其實迦涅在這方面並非一無所知,名門出身的人被逼急了也會破口大罵。
她經常躲在母親的書房深處旁聽,於是不止一次,她撞見被伊利斯逼到絕境的大人歇斯底里發火。他們有時恨恨用上一些陌生的詞句。這些話伊利斯自然不會解釋給她聽,但也不曾因此阻止她旁聽家主處理事務。
迦涅有時會向阿洛打聽這些罵人話具體的意思,他總是含含糊糊,不肯對她說清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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