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可這樣我們跟加害者有什麼區別？不能傷害無辜的人吧」

「你放心，我不會做得像他那樣過分，當人數夠多，流言分散，每個人的傷害微乎其微，實際上不會有什麼影響，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那好吧」

黎一渺點點頭，允許了江肆以暴制暴的行為。

接下來幾天，學校論壇上陸陸續續出現更多帖子，以造謠李瑤瑤的文字圖片為模板，換了不同的人名，不論男女，一時間，學校里怨憤四起，名字上榜的人紛紛找輔導員告狀。

這一下子，李瑤瑤再不特殊了，她只是眾多被造謠者里的第一個而已，事情連續發酵一星期，已經出現造謠老師的帖子，說某某輔導員搞婚外情，某學校領導包養小三，這些重量級帖子一出，前面的帖子便無足輕重了，學校里流言八卦甚囂塵上，事情發展成這樣，學校領導再也坐不住了。

學校派人調查，根據發帖追蹤，查到了發帖設備，這些帖子都是同一人發的，自然就是言栩恆。

被校領導談話的時候，言栩恆都懵了，他根本沒發過那些，而且和李瑤瑤對峙過後，為了掩藏事跡，他已經退出了那個帳號，再也沒登錄過，可當著眾人的面，校領導翻看言栩恆的手機，那個帳號明晃晃地登陸著，一條條帖子擺在那裡，再也抵賴不得。

言栩恆呆滯了十秒，激動反駁道：「不是我，我沒有，一定是被盜號了，我沒有發過！」

「夠了，言同學，我是有足夠的證據才叫你來的，所有帖子的發出設備是你的手機，用的是校園網，這能是盜號？你肆意造謠，抹黑學校，實在是品行低劣，請你公開給所有人道歉」

學校領導義正辭嚴，言栩恆都傻了，百口莫辯，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機為什麼莫名其妙發了那麼多東西，這次他是真嘗到了被冤枉的感覺，憤怒得雙眼通紅。

兩天後，言栩恆休學回家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是他造謠生事，那麼多被造謠的同學都對他指指點點，被造謠的老師更是對他沒好臉色，一時之間被所有人明里暗裡排擠，他受不了只能脫離這個環境。

黎一渺請了一天假，和江肆一起去教室接李瑤瑤，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來找李瑤瑤的，是李瑤瑤的親哥，根本不是像謠言裡說的什麼隨便的男的。

夕陽西下，宿舍樓前，黎一渺摸摸李瑤瑤的頭，笑著安慰道：「好啦，這件事情過去了，別再想，好好學習，哥走了」

李瑤瑤揮手告別，目送黎一渺和江肆遠去，上坡的水泥路，夕陽把二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黎一渺側頭，低語道：「謝謝你，江肆」

江肆戴著黑口罩，看不清表情，只看見他微側眸，眸光溫柔似水，帶著笑意，輕輕「嗯」了一聲。

夜幕降臨，李瑤瑤接著電話下了樓，宿舍樓下，簡陽氣喘吁吁跑來，擦著汗道：「瑤妹，你怎麼樣，我本來想早點來的，可是喵哥已經請假了，經理不許我再請假，我只能下了班趕過來」

「你這呆子，跑那麼急幹嘛，又不差這幾分鐘，喏，擦擦」

李瑤瑤摸出小包紙，抽了一張遞給簡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