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緩緩打開，顧衍與楚陽的身影映入眼帘。當司錦年的目光觸及楚陽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瞬間湧現出一種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仿佛想要說什麼，卻又一時語塞。

他以為楚陽過來只是在台下看著，卻從未想過，他會一步步的走到自己對面。

司錦年看著他們越走越近，心中的震驚與不可思議愈發強烈。

意識到現在正在發生什麼，他如同被抽離了所有力氣般，眼神空洞而迷離，曾經銳利如鷹的目光此刻變得黯淡無光。

他的嘴角微微下垂，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連一絲苦笑都無法擠出。

雙手緊緊地握住椅子的扶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抵擋心中那股翻湧的絕望與頹然。

就連自己被抓到證據，被顧衍派人折磨，他都不曾展露出自己的脆弱。

而現在他臉色白的嚇人，唇也在一瞬間褪去了血色

自己身邊的律師看到司錦年這副樣子暗道不妙，趕緊伸出手去抓住他

「司總，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命要緊」

楚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司錦年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的神情，有些疑惑，卻又瞭然。

他這麼驕傲的人，而現在自己踩在腳下的玩物，卻在站他的對立面將他送下地獄

這滋味對他來說肯定不好受吧？

他恨司錦年嗎？恨，所以他要站在這裡，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

劉裕和自己說了，初次開庭司錦年他們肯定會有所準備，再加上對面的律師是出了名的厲害，尤其是在刑事案件上

他只是一個新入行的新人，按理說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楚陽深呼吸一口氣，還沒曾開口卻聽到對面傳來司錦年的聲音

「我認罪」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法庭內引發了軒然大波。法庭下的人們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他們面面相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寂靜無聲的法庭，此刻被一片譁然所取代，人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楚陽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司錦年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認罪。畢竟之前司錦年一直一言不發，不承認任何罪行，即便是證據都擺在了面前。

他看向司錦年，只見對方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

這是司錦年第一次叫楚陽這個名字，嘴角居然扯出一抹釋然的弧度

「我認罪了，阿陽」

*

這個案子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結束了，他們本還以為有的是時間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