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楚陽把秦浩宇給的東西給了顧衍，顧衍大概看了一眼就意識到這東西的重要性。

他們在Z市忙活了這麼久，只是一點點剷除了很多司錦年的羽翼，目前依舊沒拿到關鍵性的證據。

有了這個，最起碼他們有正當理由可以對司錦年的住所進行搜查

「阿陽好聰明」顧衍沒有細問這東西是哪來的，卻也幾乎可以猜到當時是什麼情況，揉揉少年的腦袋

楚陽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不管在什麼境遇都在努力自救

顧衍去查了劉力揚的行蹤，發現這人是兩天前過來的，到了之後就去找了一次秦浩宇，然後就是找了一次楚陽

剩下的時候倒是安穩的待在酒店裡，行為很詭異，什麼也沒做

顧衍心裡騰起一絲古怪感

直到三天後收到了劉力揚死亡的消息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楚陽和秦浩宇

兩人有些恍惚

這麼一想前幾天劉力揚的特殊行為似乎都有了解釋，更像是道別。

楚陽摸摸自己的胸膛，心臟傳來奇異的酸澀感，他覺得自己應該為這件事感到高興

畢竟劉力揚又是什麼好人呢，在司錦年身邊，作為司錦年最趁手的工具，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也只剩悲哀

畢竟是條人命

秦浩宇踉蹌的走到電視機跟前，遙控器下壓著一張字條

「如果我死了，把我帶到A市吧」

這是劉力揚留下的，他當初看到的時候還在不屑一顧，卻鬼使神差的沒把這張字條丟了

現在再看到的時候，內心是壓抑不住的，沉痛的悲哀

熟人的死亡，第一次在自己身邊具像化

可這都是劉力揚應得的

秦浩宇思考了很久，最終買了一張去Z市的票，這個他永遠不想再次踏足的城市

那天正好是劉力揚的葬禮，他通過顧衍得到了葬禮的具體位置

到了之後才發現來的人寥寥無幾，只有司錦年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一個小罐子面前。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司錦年了，可這人在自己心中的恐懼依舊，甚至在秦浩宇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就隱隱有些發抖

司錦年轉過身對上秦浩宇的視線

司錦年嘴角總愛掛一絲放蕩不羈的笑，仿佛世間萬物在他手中都是一個趁手的玩具，沒有任何人能阻礙到他

可現在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眸子裡布滿了紅血絲，眸底是藏不住的疲憊

他曾引以為傲的權利，被一點點打破，直至前幾日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也沒了性命

「帶他走吧」司錦年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像是幾天沒說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