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出國了嗎？」顧衍有些失控，手裡的碗都差點給打翻，如果楚棄就是兒時的玩伴，那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他不是出國了嗎？

他一直在關注楚家的情況，就算顧家在爺爺病後天翻地覆的，由於顧南弦在商業上沒有天分，他爺爺就幾乎是每天都壓著他學習。

試圖將他培養成未來的頂樑柱。

他有一次被仇家綁架，那時社會還沒現在這麼太平。出了點事，醒來之後覺得自己沒什麼異常。

後來才慢慢意識到關於之前的一些記憶有些模糊，不是遺忘，而是模糊，他大概記得所有的事，但當時的細節都模糊了起來。

但那時他還小，那是他離開Z市的第二年，不適合做手術，家長又覺得小孩子的記憶應該沒什麼很重要的，就沒很大在意

甚至顧衍自己都沒很大在意，他記得任何事，只是有些模糊。

他記得兒時的小弟弟，但缺失了細節的記憶，讓他感情上也略淡了一些。

但他依舊記得自己的承諾，記得自己想要照顧小孩的心情。

所以在家裡慢慢穩定下來之後他就派人去查

得到的結果是早在七歲那年就被送出了國

楚棄其實對兒時那段記憶沒有很深的感覺，一是年紀還小，二是他那會兒就只把顧衍當長期飯票用了

就算對顧衍有點感情，也在那天晚上去求助無果後徹底消耗殆盡了。

但對自己現在的金主是曾經的玩伴這件事還是有點震驚，甚至死掉的羞恥心都有復甦的跡象。

「…沒有出國」楚棄不知道顧衍那裡得來的消息，他一直沒出國，自從那天晚上，他就被丟到了司家，再也沒回去過。

他連Z市都是第一次出，哪來的出國。

顧衍看向顧南弦「你當初留在Z市的人真的可靠嗎？」

楚棄出國了這個消息就是那人說的

顧南弦真的是有些愧疚了，那個人其實就是花錢雇的，至於到底有沒有盡心盡力他們也不知道。

很有可能覺得天高皇帝遠拿錢不做事，再加上他們那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有疏漏也是有可能的。

「你們…在我最後一次去找小哥哥之後的第二天已經離開了嗎？」這是楚棄醒了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也是醒來之後第一次有了一點點好奇心。

顧衍把碗放到桌子上，沉默的點了點頭。

原來他不是沒有更早遇到過楚棄，只是他把楚棄弄丟了而已，如果當初他堅定的說要回去，如果他當初堅定的說要把楚棄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