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雙腿癱瘓後,被偏執弟弟纏上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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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那段漫長如黑夜的日子裡,許奕珩如同在狂風暴雨中獨自航行的孤舟,憑藉著僅存的一絲希望,努力與內心的絕望抗爭。

每一次,當那可怕的念頭如鬼魅般浮現,他都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壓制,如同在懸崖邊拉住即將墜落的自己。

那些日子裡,他學會了在痛苦中尋找微小的快樂,在孤獨中擁抱自己的靈魂,好不容易讓自己不再拿起那傷害自己的利器,仿佛在黑暗的盡頭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曙光,那曙光雖然微弱,卻足以支撐他繼續前行,讓他相信自己可以慢慢走出這片陰霾。

可昨晚情緒崩潰又將他重新拖入黑暗的深淵。

悲傷如同洶湧澎湃的大海,一波又一波地向他席捲而來,每一個浪頭都帶著足以將他淹沒的力量。

那些曾經的傷痛、失去的美好,像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每一個畫面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臟。

絕望則像一團濃重的迷霧,從四面八方將他包圍,讓他看不到一絲出路。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困在迷宮中,無論怎麼努力尋找,都找不到出口,只能在無盡的循環中越陷越深。

孤獨和無助像是兩隻兇猛的野獸,把他拖入黑暗的深淵撕咬。

沒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沒有人能聽到他內心的吶喊。在那無盡的黑暗深淵裡,他的心理防線如脆弱的堤壩,在情緒的洪流衝擊下,再次崩潰。

理智被洶湧而來的情緒徹底吞噬,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空洞和迷茫。

傷害自己時,許奕珩像是著了魔一般,對即將到來的疼痛渾然不覺,心中只有一種扭曲的解脫感。

當尖銳的邊緣划過那脆弱的肌膚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釋放,仿佛所有的痛苦都能隨著鮮血流出體外。

......

許奕珩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自己的手腕。

傷口已經結痂,暗紅色的痂塊突兀地趴在他那原本白皙卻如今有些蒼白的皮膚上。四周安靜得可怕,只有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蕩。

不知怎的,他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驅使,鬼使神差地低下頭,朝著那結痂的傷口咬去。

牙齒嵌入痂塊的瞬間,一陣刺痛傳來,但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繼續用力。

隨著「嘎吱」一聲,痂塊被他咬下,鮮血瞬間從傷口湧出,充滿了他的口腔。

那血腥的味道在味蕾上炸開,咸腥且刺鼻,可他卻沒有停止,任憑鮮血在嘴裡蔓延。

血越流越多,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他的眼神依舊迷離,像是被迷霧籠罩,沉浸在一種無法言說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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