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路,戚玉寐都沒有再說話,格外沉默。
剛回到城內,戚玉寐便言困了,就近找了一間客棧,便鑽了進去開房。
隨邊弘見戚玉寐連馬都不拴,就這麼丟給了他們,面色難看道:「之前瞧著還像些樣子,回來後這又是做什麼?給我們擺臉子?」
溫南方溫和道:「不是擺臉子,是支撐不住了。」
「支撐不住了?」隨邊弘頓時想到之前守山先生說戚玉寐身體不好的話:「他怎麼了?得了不治之症?」
溫南方讓人將戚玉寐丟下的馬牽走,聽了這話好笑道:「也算不治之症。」
「怎麼回事?」隨邊弘皺眉問。
回去的一路,溫南方將戚玉寐的嗜睡之症與隨邊弘講了。
隨邊弘知道戚玉寐有這毛病後,突然想通了很多之前不解的事情:「難怪他之前求學時不與人深交,原來是怕別人發現他的弱點。」
這樣不分時間場合的睡覺,一旦有大事緊急讓他決斷,或是有人來襲殺,他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
這毛病,可以算是致命弱點了。
隨邊弘與溫南方一路聊著戚玉寐,不知不覺就騎馬到了宮門口。
兩人到了宮門口後,便分道揚鑣,各自去忙各自手頭上的事情。
今日從早便出宮去「處理」戚玉寐,耽誤了不少時間,還有一大堆政事等著他們兩人處理。
溫南方用了半個時辰將緊急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因為白日騎馬出行,身上難免沾染了風沙,去棲梧殿拜見林知皇前,為防將髒污之物帶去那裡,溫南方特意換了一身乾淨的常服。
從昨日就出了月子,已經開始處理政務的林知皇聽到溫南方前來的消息,忙放下手中毛筆,讓春夏將他迎進來。
林知皇見溫南方進來後便要向她行禮,含笑免了他的禮道:「私下見面,哪還需行這虛禮?」
「禮不可廢。」
林知皇是知道溫南方性子的,最重規矩的就是他,見他堅持,也不與他爭論,岔開話題道:「聽說今日聰深騎馬帶戚玉寐那小子出城了?這麼冷的天,聰深身體可還受得?」
溫南方與林知皇一同向茶案方向走去:「最近身體好了許多,也需鍛鍊鍛鍊,騎馬正好。」
林知皇在茶案前坐下,掃了一眼溫南方的臉色,見他面色紅潤,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就算如此,也不可操之過急,可不能朕將身體養好了,聰深卻壞了身體。這萬里江山,聰深還要與朕共守百年的。」
溫南方墨眸中蘊出笑意:「誰人能真正活上百年?主公貪心。」
林知皇玩笑道:「現在所有人都呼我為萬歲,我可是當真的!百年,朕可是一定要活到的。 聰深也是,得保重好身體,可不許走在朕前面。」
溫南方搖頭笑,主從兩人格外放鬆地閒聊了片刻,這才終於談起了正事。
「戚氏那邊,聰深看能否兵不血刃的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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