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冠首這邊想的好好的,但林知皇這邊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在翌日黃昏時分,還有一個時辰換防給齊冠首這邊軍隊之際,林知皇這方負責陵墓安防的軍隊動了,在婁杭的指導下行事開始向陵墓內灌水。
原本在陵墓里探尋主墓室的戚玉寐與魯蘊丹的那方人馬,見外面在用水灌陵墓,惱怒歸惱怒,但也不敢拿命再待這裡面找尋苗杳,相繼退出了陵墓。
「權王是準備將我們都淹殺在裡面?」尚垣庭出來後,就對帶兵守在外面的忽紅髮難。
魯蘊丹那方人馬的為首之人,面上一直帶著笠紗,讓人看不清面容,這會被人簇擁在中間仍是帶著笠紗,看尚垣庭對忽紅髮難也不說話,顯然是見尚垣庭已經做了出頭鳥,便只站在一邊不說話。
忽紅粗聲回道:「尚大郎君說笑了,諸位又不是主公放進去的, 要找也是該去找齊冠首說理去。我們一直嚴防死守這裡,除了要封圍苗杳,也是為了保證諸位的安全。」
尚垣庭倒是沒想到看著五大三粗的忽紅說起話來也這麼滴水不漏,此話一出,權王的霸道之舉,立即就變成了是為「他們好」。
身上還帶著傷的戚玉寐聞言不辨喜怒地笑了:「這麼說來權王是不知我等在裡面,灌水只為逼我等出來了?」
忽紅攤手道:「這許多人在陵墓里,主公豈會不知?所以在慢慢往裡灌水,提醒諸位出來啊。」
魯蘊丹那方的人裡面到底有人忍不住,怒道:「你!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忽紅這大將原出身是權王的家奴這事,不是什麼秘密,這會被人拿來當面攻擊起忽紅來。
還準備向忽紅髮難的尚垣庭不滿地回看說此話的人,就事說事,人身攻擊就顯低劣了。
尚垣庭還未說話,就聽被人當面譏諷出身的忽紅不屑道:「自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這狗奴才,一看就沒少得你主人的言傳身教。不像本將軍........」
「光明正大,說話做事也極為有條理。這就是隨了我主!」
話說到最後,忽紅還高抬了下顎,鄙夷地看了眼隨「主人」魯蘊丹樣的謀士姜枷。
謀士姜枷做文士模樣打扮,這會氣怒非常,「你你你」地指了忽紅半晌,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戚玉寐見兩邊鬥起嘴皮來,倒也不再說話,就這麼等在一邊拖延離去的時間。
王鹿在這時過了來,見戚玉寐等人還站在陵墓門口沒走,鹿眼一閃,上前對忽紅耳語了幾句,忽紅頓時歇了與這些人「鬥嘴」的念頭。
「諸位,等會這裡也要被淹了,為安全起見,走吧。」忽紅聽了王鹿的提醒後,毫不客氣地對戚玉寐、尚垣庭以及魯蘊丹那邊的人下了逐客令。
魯蘊丹那方原本氣怒非常的謀士姜枷,見忽紅竟反應了過來,看了眼對她耳語的王鹿,道:「那我們避去上方等。」
王鹿對說話的姜枷回了個明媚的笑:「苗杳此人善邪術,閒雜人等還是勿要再在此誤事為好。」
王鹿說閒雜人等幾個字時,咬字極重,趕人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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