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簫鐺下去安排事後,吳煦翻身下馬,大步行去了自己的馬車。
林知皇正被關押在這裡,這會雙腳被拷上了笨重的腳鏈,因為她一隻手斷了,無法背負束手,可活動的左手便被緊系在了馬車車窗攔上。
吳煦倒也沒對林知皇太苛刻,讓軍醫檢查了林知皇右手確實是斷了後,見她的固骨板是新鮮樹枝現做的,潮氣重容易讓接觸的皮膚發潰,細心的讓軍醫給她換了曬乾的固骨板。
這會吳煦掀帘子進來,被單手綁在窗欄上林知皇抬眸看向他。
「你師兄不錯,本將軍手下近三十名中毒的兵,到現在已有近一半被他治好了。」吳煦在林知皇對面坐下,同時沉聲道。
因為虞溝生為他手下中毒的兵解毒得力,這會他的態度較之於昨日,明顯有所好轉。
林知皇不適地動了動被捆在窗欄上的左手,語帶軟意道:「吳將軍,我與師兄真乃平門正統,歷來懸壺濟世,絕不會害人,現在可否鬆了小女子的手?「
吳煦看過林知皇雙手,手上有練劍的薄繭,陳述道:「你會武,為防其他,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見諒。」
吳煦這會雖對林知皇與虞溝生所說的來歷信了八成,但出于謹慎起見,還是對他們有所防範的。平門中人的本事,神乎玄乎,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得不防。
他的主公,就是......
吳煦想到此,看向林知皇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林知皇注意到吳煦的眼神變化,眉心微顰:「敢問這位吳將軍,是否我師兄為您手下士兵解完毒,就會放了我們?」
吳煦不答反問:「你們這番下山入世,不是還要除了污道之徒苗杳嗎?」
林知皇微愣,為立人設斷然回道:「是。」
吳煦頷首,眉目間染上煞意:「苗杳現在手下教徒甚眾,盤踞一方,僅憑你們兩人,想要近他的身幾乎不可能,既然我們殊途同歸,不如同行如何?」
林知皇:「.........」
原來吳煦帶走他們還有這番意圖。
天方子手段邪門,吳煦從前在他手上吃了虧,想後續抓苗杳時有他們相助。
吳煦這話的意思,他負責剪掉擁護苗杳的「枝丫」,而他們則配合他擒拿苗杳這「主幹」,不讓苗杳在最後敗時,還有通過邪門手段逃跑的可能。
「怎麼?這事對你們也有利,為何猶豫?」吳煦堅毅的菱唇緩啟,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帶著毫不掩飾地探究之意。
「雖是如此.....但您的行事方式並不讓我等所喜,故而我等不想與你同行。」
林知皇拒絕完吳煦的相邀後,緊接著又軟硬兼施道:「這位將軍,我們還有師兄弟在這附近,為防後面引起誤會,同路人相戟,等我師兄為您手下的眾兵徹底解過毒後......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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