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殺向著我來,倒是不懼。就怕此後這些人見殺我不得,轉而利用這些釘子,對你們這些心腹下手。」
王鹿說到此,面色蒼白了些許,也不知是痛的還是精力不濟了,繼續道:「你們皆乃我心愛之士,傷一人,如傷我心,我忍不得。」
「主公!」
「主公!」
「主公!」
在場人得聞此言,皆動容,唯有邢跆面色如常,看向王鹿的眼神越發深邃。
黃賢山以士禮在王鹿榻前單膝跪下,垂首道:「諾!賢山定將此事徹查清楚,不負主公所託!」
王鹿頷首,托手示意黃賢山快快請起。
「好了,今日之事,有驚無險,時候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主公!」邢跆上前一步抱拳,似有話要說。
王鹿轉首看向邢跆,虛弱道:「足勤有話不妨直說。」
邢跆:「主公,那權王如今已拿下了蒼州三郡,眼見著就要進攻州城,我們現在.....就這麼看著嗎?」
王鹿眸子彎起:「足勤的意思是?」
邢跆:「在這般下去,一旦苗躍伏再敗,我們的勢力將會被權王的勢力包圍,不若.....趁權王與苗躍伏兩方主軍在州城交戰時,我方去攻苗躍伏先前占下的茲州蘭海郡如何?」
茲州蘭海郡與騰岩郡緊鄰,交戰占有地利。
況且蘭海郡剛被苗躍伏掌下,如今未必穩固,他們趁此時機攻占,乃絕佳時機。
這是邢跆這段時間,一直所想之事。
黃賢山皺眉:「主公傷還未愈,如何向外征戰?」
邢跆對王鹿抱拳道:「主公可留於郡城養傷,靜候跆得勝歸來的佳音。」
若真帶兵前攻,所掌兵力自不會少。邢跆這話,算是極為明了的奪權了。
室內氣氛瞬間冷凝。
黃賢山看著邢跆,眉間褶痕加深。
蔡步與陸柄怒瞪邢跆。
黃驥面露森寒,黃河,路校尉神色複雜。
「哈哈。」王鹿笑了。
王鹿一笑,原本候在一旁靜等退下的秦大夫遍體生寒,全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足勤有心了,不過今日太晚了,我有些睏乏了,改日再議吧。」
王鹿此話一出,邢跆明顯還欲說什麼,卻被身後站著的兩名武將給齊齊拉住了。
稍後,寢室內眾人皆退,只余郡守黃賢山留了下來。
眾人一走,黃賢山便立即道:「主公,邢將軍從十年前起就在泰然老將軍手下統掌凌霄軍,剛才說那話......」
王鹿笑容和煦的抬手打斷黃賢山後續欲說之言:「頃鈞不必多言,我知。」
王鹿說「知」,卻並未說會如何相待,這讓黃賢山有些忐忑。
如今的他們,勢力比之鄰近的強候,完全不夠看。
若是還出內亂,那就是自掘墳墓!
黃賢山豈能坐視此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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