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主心口所插的那柄短匕是他的致命傷,傷口最外部整齊沒有晃動掙扎的痕跡,絕非是在鍾家主尚有意識時所受,因此這致命傷只能是在鍾家主昏迷後毫無知覺時所受。」
「而且鍾家主心口所插的短匕,刺入的力道不足,所以傷口內部的斷肉非是一致下陷,而是有崖式斷點位,由此可見,將短匕刺入鍾家主心口的人,力量不穩,絕非練家子。」
仵作恭聲稟報完,額上已是涔出冷汗。
當時在場除了鍾家主,只有兩人,刺客絕對不會用髮簪刺傷鍾家主的胸口,刺客也定不會非是練家子。單從這些驗出來的線索來看,鍾家主是被何人所殺,根本不做他想。
林者源如遭雷擊,大退了好幾步,面色在頃刻間白如死人。
林陽全木著一張臉揮退了仵作,仵作如蒙大赦的趕忙退下。
鍾疏風抹了把臉,雙目涌淚咬牙道:「是姑母夥同他人,殺了我爹!」
林陽全雙目中迸射出滔天怒意,凝聲道:「該是我送她上路的,不該讓舅兄來。」
舅兄被逼無奈,為家族未來籌謀,只能送她上路。到底想給嫡親妹子留最後的體面,所以屏退眾人慾自己親自動手,倒給了鍾玲媛反殺之機。
以前他知鍾玲媛狠,倒是不想,鍾玲媛這毒婦竟然如此之狠。
舅兄殺她是猶豫再三的被逼無奈,而她卻是想也不想的果斷出手。她當時明明不用如此做的......明明舅兄當時已中迷藥受傷失去了意識,她若想繼續活著,逃跑便可,為何非要......
想到此,林陽全目中恨色微頓。
林陽全與鍾玲媛多年夫妻,即使與其感情破裂,對她也是了解甚深的,突然就想明白了鍾玲媛會如此做的原因了。
鍾玲媛慣愛自作聰明,定是以為只要殺了舅兄,他們就不會知曉當時室內究竟發生了何事,再加上又沒有幾人知曉舅兄來此的真正理由。
舅兄身死,而她又隨之失蹤,其餘人看了,立即也會將她看做受害者。
到時她再回來,就是九死一生被人從歹人手裡救回來,而舅兄驟然身死,自己無論有多清楚她的真面目,也不能在那時休她。
鍾、林兩家守望相助多年,自己若在那時休棄妻子,不論是從名聲上,還是從人品上,必將為人詬病。
「哈哈哈!」林陽全雙手撐額,笑著哭了起來。
悲痛欲絕的林者源與鍾疏風同時看向林陽全。
「爹?」
「姑父,你.....」
「自作聰明的毒婦!自作聰明的毒婦啊!」
林陽全站起身,三步並做兩步的上前一把緊摟住生的比他高大的鐘疏風,痛聲哭道:「你爹竟然是死在這樣可笑的心思下,哈哈....嗚嗚...悲啊......」
「暢林!你爹亦是當世英豪,不該死在內宅小道上的,不該啊...嗚嗚.......」
鍾玲媛!殺死鍾家主的理由竟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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