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凝眉,沉聲問:「錦榮的意思是?」
「主公,我軍向外擴疆之戰,就到此為止吧。」關山衣仰首與齊雅對上視線,認真諫言道。
齊雅面容微冷,明顯心有不甘。
胡書此時憂聲開口道:「關參軍,如今非是我方同不同意收兵的問題,而是吳奎願不願意就此罷休的問題。」
齊雅轉首看向胡書,眯眼問:「百見,此話何意?」
胡書朝齊雅拱手回話道:「主公,吳奎非同於溫禾詡,他以前可是兵臨皇城腳下,入朝為相,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兇悍之徒,亦是野心之輩。」
「如今吳奎蟄伏這許多年,突然派出手下精銳騎兵橫入戰局,所謀定不會小。戰勢現在已是擺開,吳奎豈會放過這大好的戰機,不趁機向外擴充地盤?」
金琅立即附和胡書此言,高聲道:「就是如此。」
吳奎是塊硬骨頭,他在不得天下民心,與眾多世家大族為敵的情況下,仍能屹立不倒多年,就可知他所掌的騎兵究竟有多厲害了。
吳奎六年前在被丞相魯蘊丹當腹捅了一劍的情況下,仍能帶傷在親兵的護衛下逃出盛京兵臨城下,最後逼得魯蘊丹不得不帶著天子以及眾多世家大族遷都新皇城,就可見他到底有多難纏。
齊雅聽完胡書的分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說實話,此時她並不敢與吳奎的勢力正面對上。
若真要選一方交戰的話,她更願意轉頭去攻打權王掌下之地。
齊雅看向關山衣,沉聲問:「錦榮,可有解憂之策?」
金琅見齊雅一有難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關山衣,吃味地輕哼了一聲。
胡書見狀,頗是無語地搖了搖頭。
關山衣沉吟了片刻,而後道:「吳奎與附近幾方勢力皆有大仇,您此前與魯丞相與陳州牧那邊合攻溫氏,雖未有紙面上的盟約,但已是有了心照不宣的同盟之舉。」
「您不若趁此機會正式發信於他們,與他們兩方結成利益同盟,一同攻吳?歷來,以攻為守,才是最好的打法。」
齊雅皺眉道:「同盟關係說悔就悔,若是本將軍已與吳奎交上了手,而另兩方出爾反爾,非要等吳奎與本將軍已拼的你死我活,雙方兵力都大減時,他們兩方再跳出來聯手攻吳,撿現成的便宜可如何是好?」
關山衣早有準備,聞言揚聲回道:「陳州牧的正妻,乃原學州州牧葛家的嫡長女。葛家如今還有一正當二九年華,待字閨中的嫡次女,主公不若代膝下一子向陳州牧提親,讓膝下某位少將軍與陳州牧結成連襟如何?」
齊雅眼眸一亮,悅聲道:「好!」
「澄浴,為娘代你求娶葛家嫡女,與陳州牧結成連襟如何?」 齊雅轉首慈愛地看向跪在大帳中央的齊繪琉。
齊繪琉先是一愣,而後頓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兒的親事,但聽母親安排。」
「好!好!好!」齊雅見齊繪琉如此聽話,連說了三聲好,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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