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臨坊先生不滿地瞪了眼正在安靜品茶的齊冠首,低斥了一聲逆徒,引得在場眾人再次失笑。
林知皇一番話落,溫南方與隨邊弘兩人對臨坊先生、齊冠首以及柳夯的性格,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臨坊先生性子如此,剛才說守山先生長得老態,定也是無其他惡意了,咳...最多也就是想埋汰昔日舊識,得意一下自己生得年輕而已。
臨坊先生私下竟是個頑童性子......
想到此,溫南方與隨邊弘頓時便將之前臨坊先生說守山先生長得老態的事放下了。
隨邊弘慵聲笑道:「原來這位齊賢弟出身茁州齊氏,難怪見之便覺氣宇不凡。」
隨邊弘此言一出,剛才稍微鬆懈下來的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
齊冠首放下喝空的茶盞,雅聲回道:「隨兄出身一品隨氏,何至於驚訝在下的出身?」
溫南方提起茶壺,為齊冠首面前喝空的茶盞再滿上一盞茶,含笑淡聲道:「隨氏雖與齊氏同為一品世家,但在這亂世,兩家又大有不同了。」
柳夯笑道:「又有何不同?要論底蘊,隨氏的底蘊倒還勝於齊氏多矣。」
說著話,柳夯轉首看向隨邊弘,純然道:「不是嗎?隨大人?」
隨邊弘從來都是半束一頭青絲,此時聽柳夯如此說,抬手輕撩了一下垂在肩前的幾縷墨發,挑眉道:「底蘊?是指傳家的年數嗎?」
「柳賢弟,齊氏手掌近二十萬齊家軍,在這皇權不復的亂世,可不是我隨氏這種詩書傳家的世家可比的。」
楊熙筒見隨邊弘幾次三番針對齊冠首,作為其師兄也生了惱意,不悅道:「隨大人這是何意?初瀾一人前來,又與齊氏有何關係?」
「大概是因為符驍與齊雅,當初都倚靠齊家軍起勢了?」
隨邊弘慵懶一笑,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輕轉,落在齊冠首身上。
「齊兄乃齊氏家主齊老將軍的唯一嫡孫,天然便手握軍權,又師從臨坊先生,只要出世,聲望亦會有,今日觀其氣度,也非是庸才.........」
溫南方為林知皇滿上茶盞,溫聲問坐在林知皇身側的齊冠首:「為何六年前未曾出世?此時出來,又是為何?」
林知皇知道溫南方與隨邊弘兩人這是已經警惕齊冠首此人了,正要開口講一講齊冠首此時在此的原由,臨坊先生先她一步開口了。
臨坊先生撫須笑呵呵道:「兩位賢侄不必憂心,初瀾已被老夫下了軟絲饒之毒,便是有何異心,只要此毒不解,也做不得何。」
臨坊先生突然吐出此言,簡直石破驚天。
隨邊弘瀲灩的桃花眼微抽:「軟絲饒之毒?」
那不是此前主公對梁峰原所下之毒麼?
溫南方放下手中的茶杵,扶額看向坐在對面的林知皇:「主公,您此次不僅強綁於人,竟還給人下了毒?」
林知皇乾笑,連忙擺手,一指坐在身側的臨坊先生:「是先生下得毒,和本王可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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