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箭矢離弦而出,一聲悽厲的雕鳴起,中了箭的山雕拋下了爪中的獵物,仍是堅持著負傷飛走了。
已死的野兔,掉落在了林知皇的馬前。
林知皇望著中箭飛遠的山雕,厲然含笑道:「我的地盤,自然容不得他人來奪食。」
隨邊弘見狀,輕笑出聲,一語雙關道:「主公的臂力長了不少,誰若敢來您這奪肉,自然是不能全身而退的。」
「過獎。」林知皇收弓,愉悅的翹起唇角。
溫南方遙望了一眼那隻山雕中箭的位置,惋惜道:「可惜沒能將其留下。」
林知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射箭的臂力夠了,準頭到底是差了點,後續還得再多練練。」
林知皇此言一出,溫南方與隨邊弘皆都笑了起來。
幾人笑過後,林知皇招手喚來一名青雁軍,對其吩咐道:「去前面尋一尋,那隻山雕翅膀中了箭,應該飛不遠,將其撿回來,給它治傷。」
「諾!」該名青雁軍立即抱拳領命,而後迅速的帶了一隊人馬前去林中,搜尋那隻山雕的蹤跡。
「主公這是想養雕了?」隨邊弘慵聲笑問。
林知皇點頭,將弓又掛回馬側,玩味道:「想來搶我的東西的,都是有一定本事的,趕盡殺絕實在是可惜,更是有傷天和。 」
「馴服,再讓其認我為主,才是.....為上之道。」
溫南方與隨邊弘皆聽懂了林知皇的言下之意,同時輕笑出聲:「主公高見!」
林知皇不置可否一笑,回首問兩人:「聰深,聰淵,你們兩人真不去射獵嗎?難得出來一次。」
隨邊弘與溫南方再次一致的搖頭:「不去。」
林知皇見兩人今日如此默契,頗覺有趣:「今日你們師兄弟倆倒是默契。」
林知皇此言一出,隨邊弘與溫南方臉上的放鬆之態同時僵住,轉頭互看一眼,而後又齊齊略顯嫌惡的撇回頭。
隨邊弘嚴正聲明:「主公,並無默契。」
溫南方寡淡陳述:「主公,巧合罷了。」
見兩人如此,林知皇清越的笑聲,霎時間驚起林間飛鳥無數。
笑過後,林知皇難得對兩名心腹的私事起了探究之心:「你們兩人為何對射獵這般不感興趣?」
隨邊弘鬱悶道:「膩。」
溫南方溫聲解釋道:「以前我們在守山書院求學時,常常被喚出去參加圍獵,還推脫不得。一旦參加圍獵,我們師兄弟間,又都不願輕易輸給對方.......」
話講到此,溫南方尷尬的清咳了一聲:「於是,在獵場中,我們便都卯足了勁的射獵,咳 ....真的有些累了。」
林知皇聞言更是來了興致,問:「那以往在射獵中,拔得頭籌的一般是誰?」
隨邊弘撇嘴道:「八滸之一的趙義洛,他向來百步穿楊,十石的弓都可拉至滿月,一百五十丈內,他可任意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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