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楊耀此時能如此配合著林知皇的攻城大軍在前方開路,不需他人棍棒加身便往前走,也是因為這麻藥了。
杜楊耀若覺受辱,不願在前行走,為己方大軍開路,江越河便不會再讓喻校尉給他注射麻藥。
杜楊耀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是離不開麻藥了。在劇痛的折磨下,早沒了從前傲氣,格外老實的跟在江越河的馬後,給林知皇的大軍開路,哪還有半點從前那無畏的膽氣?
無人知曉此時的杜楊耀心裡在想什麼,後不後悔此前對林知皇的言語挑釁,才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
杜楊耀如今唇舌已失,雙臂被廢,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還能有誰,能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呢?
又有誰,還會關心這視手下士兵性命為無物的敗軍之將,此時是何想法呢?
杜楊耀自己種下的前因,也只有他自己獨自嘗這惡果了。這便是將人命視為遊戲的下場。
林知皇一身銀甲坐在戰車之上,隨邊弘與溫南方作為此次隨行參軍,也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
隨邊弘遠眺了一眼,被江越河牽行在前方的杜楊耀,慵聲道:「主公故意放慢行軍速度,是想作何?」
林知皇輕笑:「聰淵何故明知故問,你還能看不出本府君為何如此?」
隨邊弘的桃花眼中儘是笑意:「主公莫非是在等郡城那邊主動開城投降?」
林知皇莞爾,隨邊弘果然知曉自己的用意,還這般明知故問,想是又自戀發作,欲將他人目光往自己身上引了。
溫南方唇邊浮起淡笑:「師兄,就算心情大樂,也不該明知故問,引主公與你說話閒談,這是在行軍的路上,你浪蕩的做派,還是要收斂一些的。不然,會惹人笑話。」
隨邊弘聞言撇了眼溫南方,不悅道:「師弟還是這麼不討喜,說話格外直接,一點趣味也無。這戰車上只你我與主公三人,誰能聽到我們的閒談之聲,笑話於我?」
隨邊弘話里的挑釁之意也明顯,主公都未笑話於我,你?一邊去!不用你提醒我!
溫南方先是低聲嗤笑,而後收了笑,淡聲道:「主公不笑話你,是主公涵養好。我就差了些,剛才的嗤笑,便贈予師兄了。」
林知皇:「.........」
好吧......就當路途無聊,你們師兄弟倆,又培養起感情來了吧。
林知皇正襟危坐,將身邊隔著她唇槍舌劍交鋒的兩大軍師,做自動消音處理,思考起拿下郡城後的行軍安排來。
敵方主將杜楊耀的開路之舉,極大地鼓舞了林知皇所率大軍的士氣,同時,也將郡城那邊前來探消息的斥候,嚇得肝膽俱裂。
當浣水郡的郡守祝常嶸聽到斥候來報,援軍主將杜楊耀被敵軍生擒,如今正在為敵方大軍開道,往郡城攻來時,失態地驚叫出聲,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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