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您只要強留下守山先生,很難隱秘,更會因此激怒其他潛匿的師兄弟,他們無需做何,只用向外散播守山先生被您拘禁在離仙郡的消息,您就會成為吳奎第二,會招天下士人,群起而攻之的。」
林知皇聽聞守山先生路經於此,而沸騰的血液稍微冷卻了些,沉眉思索溫南方所說的一系列假設。
「況且,主公,您如今還未完全脫離魯王,即使師父願意投效於您,您此時也護不住他,魯王怎會放任聞名天下的師父掌在您之手?師父的投效,在如此世道下,代表的東西頗多,如今的您,承受不起這份認可。這份認可,給您帶來的,可能不是加勢,而是禍患。」
「到時,您為了掩藏自己的鋒芒,是要將師父獻給魯王,還是公然與魯王就這樣撕破臉?若是此時就與魯王撕破臉,您現在針對於魯王的一系列謀劃,都將會出現不可預估的變故。而被您激怒的魯王,也必會率軍來攻打於您。」
確實,此時她就算當真說服守山先生相投,也無法護住此人,一直掌在她之手。
守山先生的名聲,在這大濟,太過顯赫了。
即使魯莽如吳奎,也不敢輕易對其下殺手,只敢將其囚禁,就可見一斑。
林知皇挫敗的以手撐額,她太過想當然了,到底不是此時代的人,低估了此時代一個有號召力的至高學者,在此地的社會地位。
守山先生,確實不能為她所用。
林知皇在溫南方的提醒下,越想,眼神越是清明,對守山先生此人,在心裡,又有了別的打算。
「你說的對,以我此時的實力,即使謀得守山先生,也是禍不是福。」林知皇緩緩地抬起臉,認可的對溫南方頷首。
這般實話,屬下說來,多多少少都有得罪為上者之嫌,因為,這是變相的在說她這主公,此時勢力還未的真正成熟,有許多事,尚還不可行。
而溫南方能坦然諫言,這足以說明他對她這主公之心,有多忠誠了。是真心實意在為她這主公打算,才會道出此言。
溫南方見林知皇含笑採納了他的諫言,終於微鬆了一口氣,嚴肅的面容亦是柔和了些許,繼續拱手道:「主公,此次就放師父走吧。」
王題在一邊聽得此言,立即點頭如搗蒜。
「至於隨師兄,既然他準備行不顧他人意願,強擄改投之事,那我們就以此道,還施彼身。」
溫南方此話落,一撩袍擺,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的單膝於林知皇身前跪下,以士禮,垂首道:「聰深願請命而出,將隨師兄強擄回來,為您所用!」
林知皇一怔,深思良久後頷首,托扶起溫南方:「准!」
溫南方見林知皇首肯,隨著她托扶的力道站起身,正欲再出言與林知皇談此次謀事的細則,就聽林知皇又道:「不過,此次初次聰深率兵出行一趟,怎可只擄隨邊弘一人來郡守府做客,到底冷清了些,將守山先生也一同擄來,才是正好。」
「主公!」
「主公!」
溫南方與王題聞言,同時面露急色,以為林知皇還未放棄招攬守山先生之事,驚聲喚林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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