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原心裡如此評定,視線又掃過林知皇的喉結處,再掃過她的胸腰部位。
「梁兄為何只看著本府君,卻不說話?」林知皇見梁峰原只盯著她不講話,率先笑容和煦的開口道。
「下藥,乃小人行徑。」梁峰原面如寒冰的陳述道。
「無禮!」立於林知皇身後的花鈴聞言皺眉,握槍的手微緊,往前踏一步,覺得梁峰原方才的眼神和現在的言語都甚是無禮,想下去教訓他一番。
林知皇眼角餘光察覺到花鈴的動作,抬手制止了她,緩聲道:「無妨,本府君先行無禮之事,梁兄心懷怨懟,實屬正常。」
花鈴被林知皇制止,也不多做糾纏,立即依令止了腳步,微微對林知皇一頓首,再次執槍站回原位。
「你強留我,想以此法收我為從?」梁峰原的嗓音磁性低沉,即使未刻意揚聲,聲音也極具穿透力。
林知皇見梁峰原問的單刀直入,她便也不拐彎抹角,坦率的答道:「一是想收你為從。二是不想讓你再去刺殺魯王。」
「你這傀儡竟對魯王如此忠心?那你為何又避過魯王耳目,想方設法的救我?」提到魯王,梁峰原透著狼性的眸子裡,閃過毫不掩飾的凶色。
「我非是對魯王忠心,只是魯王如今對本府君很重要,尚還不能死。我已經說了,我救你是因為惜才,想收你為從,但卻不能容你現在傷好後,再去刺殺魯王,壞本府君的大事。你若願投效於我,我可用『附額禮』起誓,等時機成熟,此後定幫你除去魯王。」
梁峰原聽完林知皇所言,眸中凶色微收,寒聲陳述道:「勿需你承諾,我可憑自己之力,誅殺魯王。」
「僅憑你個人之力,就算你僥倖刺殺魯王得手,亦難再活。」林知皇也陳述事實道。
「這便是我的事了。」梁峰原油鹽不進的回道。
場面一時靜默下來。
好半晌,梁峰原又開口承諾道:「你始終對梁某有救命之恩,除了『為從』和『不可再刺殺魯王』這兩件事,都可提來,我梁峰原定還你此恩。」
梁峰原態度之強硬,在林知皇的意料之外。
一時,議事廳內的場面再次冷凝起來。
林知皇曲起手指,輕輕敲擊扶手,腦中思索起究竟該如何安排梁峰原此人,無欲無求,卻又心懷仇恨之人,確實難收其為從。
渡啼不住的拿眼來回打量自家主人與上首端坐的林知皇,兩人間的氣氛,怎麼看都沒有互相傾慕的情愫在裡面啊,難道他此前想錯了?
主人委實太過鐵石心腸,林小娘子生得這個模樣,還承諾為主人報仇,主人竟然也能這樣態度對待,林小娘子是真的傷心了吧?看看,這眉目冷得,與主人有的一拼了。
渡啼心憂,林小娘子多好?梁氏就主人這一根獨苗了,仇要報,但確實不能就此斷根啊,林小娘子都承諾此後必誅魯王了,主人怎麼就這麼倔?一點色相而已,怎就不能犧牲了?和小命比起來,這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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