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離仙郡最熱鬧的大街上,看台高築,人聲鼎沸,百姓們歡聲笑語,朝氣勃勃,哪還有去歲臨冬時,時時刻刻提心弔膽,就擔心沖天賊會來破城滅家的戰戰兢兢?
管福慶此時就在這街道邊,一家茶樓的二樓雅間裡喝著茶,遠遠透過窗欞看到樓下百姓們完全不同於以往模樣的精神面貌,再將目光調轉,望向那站在高台上燦笑著給優勝的百姓,親自頒獎的朱紅色身影,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這小郎君,在這離仙郡大肆興辦這『立夏』賽會,貌似並不是少年人的隨意胡鬧,他在收攏民心?
他一介魯王留在這裡的傀儡,並無掌控此地的實權,他要民心做什麼?
這林家小郎君,真的只是被家裡嬌養壞了,只知奢靡逗樂的紈絝子弟嗎?
最近離仙郡大興的『男女皆同』的言論和觀點,是他刻意安排,一手主導散播而出的嗎?
應該是他了,這慶祝『立夏』的賽會,男女皆可參與,本身就在潛移默化的讓百姓接受並提倡,『男女皆同』的這個看法。
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是魯王讓他如此做的?還是他自己要這般做的?他如此積極的做這件事,又能從其中獲得什麼好處?
是想讓女性的勞動力解離後宅,可讓耕種的人力,在某種意義上變相的增多,是這個目的嗎?
魯王想讓離仙郡成為任意索取的糧袋子,所以小郡守也被他身後魯王留下的謀士操控了,在做此事?
若是這般,那魯王留在離仙郡操控這小郡守的謀士,能另闢蹊徑想到這種增加耕種人力之法的謀士,需好好警惕才是,絕不是等閒之輩。
想到魯王,管福慶又想到了自己那被魯王納了去,也封了品級的嫡女管清怡,霎時沒了思考正事的心情,煩躁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幽幽地嘆了口氣。
「怡兒,不要怪爹,路是你自己選的,爹無法阻止魯王,也難阻止你。以後爹若面臨著要在你和百姓之間做選擇,爹不會顧忌你.........」管福慶無意識地低聲呢喃著,最後的聲音,慢慢染上了心痛的哽咽。
月黑風高,夜色沉寂。
離仙郡外四十里處,朝廷官修驛站。
時至深夜,在驛站內下榻的眾人,大多都已睡得熟了,離仙郡新都尉江越河,領著四十餘好手,悄無聲息的闖入天字號廂房。
遇見值夜的士兵,反應不過來的,便在他出聲前砍暈他,若遇見反應快,欲要出刀的士兵,便直接結果了性命。
江越河帶著人手,一路十分迅速,不過一息的功夫,就找到了此次要找的目標。
兩名被大濟朝廷委派來離仙郡,給新任郡守授官的頒旨宦官,在最後就要離仙郡的那晚,遇見了前所未有的禍事。
兩名宦官正各自在自己下榻的房間裡熟睡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粗暴的堵嘴,從被窩裡蠻橫的提溜了出來,押到了同一個房間,壓跪倒了江越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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