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頷首,抬手舉杯,悵然若失的飲了口溫茶,繼續道:「魯王殘暴,名聲在外,與魯王有仇之人,眾人哪還敢與其有關係?自然紛紛對梁峰原避之不及,怕與其扯上關係,被他所累。唯有符家不懼魯王勢力,接了暫時無處可去的梁峰原回府暫住,但沒多久,梁峰原就離開了盛京,眾人再不知其蹤跡。」
「魯王剛打下離仙郡沒多久,他就來此刺殺了,怕是一直在跟著魯王呢。」林知皇沉吟道。
「想必是如此了,梁峰原想以自己一命,換自己家族血仇得報。」溫南方嘆道。
梁峰原就算刺殺魯王得手,他當場也很難脫身,刺殺行動前,怕就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來此的。
「原來梁峰原與符驍也是師兄弟關係啊。」林知皇輕撫茶杯邊沿,若有所思道。
「據我了解,梁峰原此人,乃自我之人,無甚大義在身,亦無甚權欲之心,主公怕是很難將其真正收服的。」溫南方憂心道。
「無甚大義在心嗎?」林知皇喃喃道。
梁峰原的眼神……
「主公?」溫南方見林知皇失神,輕聲喚道。
「將梁峰原之事先放一邊,無論能否將其收服,梁峰原此時也不能輕易從我手中離開,就讓他暫時在我這裡養傷吧。」林知皇一錘定音道。
「嗯,先放一放此事也好。」溫南方也想著這段時間忙過去了,再去親自找梁峰原細聊一番,此時主公缺人,他手上事務較多,梁峰原也沒有絲毫投效之心,沒必要浪費時間溝通,是不會有何結果的。再緩緩吧,等主公的朝廷封官文書到離仙郡,正式坐上郡守位,再言其他。
「剛才胡三送來的管福慶、江越河,以及楊熙筒的生平資料,聰深可詳細過目了?管福慶此人,聰深你有何看法?」林知皇將空置的茶杯放回茶壺旁。
溫南方自然的再為她滿上茶,緩聲道:「從調查上來的資料看,管福慶此人,不重享樂,為官十五餘哉,仍是一貧如洗,想也不會是貪財慕權之人。而且就因為他家住在鬧市,也因此,逃過了魯王派兵假扮匪兵,在離仙郡大肆屠殺士族的那必死一劫。如此不重外物之人,後面又送嫡女攀附魯王,謀那偏門的權勢,委實有些矛盾,行事不像是同一人所為。」
「如我所想一樣,看他生平,倒是一位兢兢業業的好官,離仙郡到如今能成為產糧大郡,他功不可沒,起先倒是我先入為主誤會他了。剛才看了他的生平,他確實不像行此事之人。」林知皇敲擊桌面,若有所思道。
「您的封官文書還未正式下來,離仙郡的事務,如今還是由管福慶暫理。便也暫時不管他,再觀察其人一段時間,看他究竟是何人,再做下一步謀劃吧。」溫南方果斷道。
如今事情太多,必須都先排優先級。
一些可以暫緩的事情,便先放置一邊,後續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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