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陸識淵沒聽清楚。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聲門響。

葉潯搬到了醫院附近一個單身公寓裡，一居室帶一個極簡小廚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他又一向愛乾淨，把家裡收拾地一塵不染的，一個人住還是很愜意的。

一進門，葉潯招呼陸識淵隨便坐，提溜著一大袋的蔬菜水果進了廚房。陸識淵直接被桌子上的魚缸吸引過去了。有段時間沒見了，這小魚竟然還在。

「咦？怎麼感覺跟之前的不一樣了？」

葉潯探頭看了這邊：「哦，一條死了，就重新買了一條回來。」

「哦。」明知道這樣的小魚生命周期短暫，生死平常，可陸識淵還是覺得遺憾。

葉潯洗了手紮上了圍裙，在廚房裡忙起來了。陸識淵背著手四處看看，他進了臥室打開了衣櫃。一排用衣架子撐得整齊的衣服，都是陸識淵給他買的。

哼，一想到葉潯每天穿得陽光帥氣出門跟沈齊「約會」，他就得生氣。

他走出臥室，想進廚房幫忙。葉潯說太擠了，把他趕了出來，只好靠在牆壁上跟葉潯閒聊。

「哦，他給了些錢。」葉潯一邊忙活一邊手起刀落切開一根胡蘿蔔：「說是耽誤我上班了，給的誤工費.....有十來萬了呢。」

陸識淵接話：「他給你你就拿著，不要有心理負擔。他給誰都是給，不差你這點.....萬一有一天，他厭棄你了，你也不吃虧。」

葉潯點點頭，隨即又說：「我跟你講哦，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有時候，他問我喜歡不喜歡這個那個的，我實話實說我不喜歡的時候，他竟然還挺高興，真是奇怪。」

「以前那些人想從他身上撈到好處，想辦法討他的歡心，只會一味地順從他，他自然覺得沒趣。」陸識淵說，「你麼，隨心所欲的，他反而覺得有趣極了。」

「是嘛？」葉潯不太理解這個心理，撇了撇嘴。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雙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從屁股口袋裡拿出手機，「你跟我說的事，我留意了......看，這是他吃的藥。都是很冷辟的外文，我還沒來得及查。」

陸識淵湊上來看，照片上是兩個小藥品印著生僻的外文，自己也沒認出來。他讓葉潯把照片發送到他手機上，走回小桌子旁邊坐下。

識圖軟體彈出來一堆不相符的圖片，這一時半會，還真查不出來這些事什麼藥。

忙活了半天，葉潯把飯菜端上小桌子，招呼陸識淵吃飯。陸識淵按住他的手，讓他等等。

「什麼呀？」葉潯好奇。

陸識淵轉身從帶來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又從紙袋裡拿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