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視，都覺得這個問題明知故問！

陸識淵問：「你確定嗎？真的想好了嗎？」

葉潯沒有回答，看得出來：儘管人已經在這裡，但是本心還是抗拒的。這幾天，他肯定都睡不好覺吧。不知道掙扎了多久，才勉強說服自己。

陸識淵說：「我不喜歡強迫人，你.......」

葉潯打斷他的話：「我可以，沒問題！」

陸識淵深深看了他一眼：「好，那我們來談下合同。」他打開文件夾，推倒葉潯的跟前，「你看一下。我再給你捋一遍。按照之前所說，我這邊會給你提供實習的機會，安排你母親住院期間的優待治療。你這邊要做的.......就是盡力哄我的上司開心，答應他提出的......要求。」

葉潯露出了一絲絲為難的表情，陸識淵都有點不想繼續說了。

「嗯。」葉潯點頭。

「還有，關於他的一切，比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見了什麼人，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是非常重要的！」陸識淵強調，「至於你在他那裡能獲得多少的利益......全憑你自己的努力。我不會分享，也不會幹涉你。暫時就這麼多，後續如果出現新的問題，我們再商量。我說的清楚嗎？」

陸識淵點點頭，放下了合同。他眉頭皺起，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可是，萬一他看不上我呢？」

陸識淵愣了一秒，隨即忍不住笑：「所以，你是希望他看上你還是看不上你呢？」

「........」葉潯無言以對，臉噌的通紅。

陸識淵止不住笑：「我對你有信心，你對你自己也要有信心。你放心，如果他真的看不上你，我也會給你走個後門，力保你能在沈氏實習。」

如此安排，葉潯放心了。他趴下身子拿起筆，正要寫上名字。陸識淵的手，啪得按在了合同上，他不解抬頭。

陸識淵正襟：「簽上字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了，不能反悔。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浪費，不可能說你不想幹了，我就放你走再去找另外的人。所以，需要再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嗎？」

葉潯轉動了一下筆，輕輕苦笑：「我邁入社會學到的第一個處事道理就是陸總你的言傳身教——想要成功，就看自己能不能豁得出去。」

陸識淵看著他的眼睛，清澈的愚蠢已經褪去，現在是被社會摧殘的無奈。他鬆開了手，看著葉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葉潯將自己的那份合同裝進書包里，提醒道：「你得答應我，我的學校，我的家人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陸識淵也收好合同：「我答應你。」

收拾好書包，葉潯站起來：「那，你現在要送我去......他那裡嗎？」

陸識淵笑出聲來了：「你想得美。」

葉潯挺尷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陸識淵問：「你不餓嗎？我餓了.........走吧，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