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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隔間的燈暗得發沉,垂下的光攏著人影,蘇恕靠著洗手池,燈光和乾嘔聲一同溢了出來,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林宣扶著門板彎腰的背影。

說句實在的,蘇恕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林宣。林宣是和蘇恕一起長大的,比他大半個月,算得上是蘇恕的表哥。

蘇恕的爸媽離婚以後,他姑心疼他,經常讓蘇恕去家裡吃飯。

林宣那時候才九歲,還不懂事兒,經常抱怨蘇恕分走了他媽的關心。蘇恕小時候也要臉,被林宣不咸不淡地刺了幾句就死活不去了。

後來林宣長了兩歲,他和蘇恕上同一個小學。林宣突然有了當哥的責任感,主動找蘇恕求和。

按照常理來說,以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兩人怎麼鬧也鬧不到前世那樣的結局,可誰能猜到,林宣偏偏迷戀上了賭,賭得家敗人亡不說,還拿家裡的救命錢去賭。

跟中邪了似的。

想到這裡,蘇恕一股煩躁湧上心頭。

上輩子,因為姑姑住院一事,他和林宣的關係有了嫌隙,而後兩人漸行漸遠,但真正撕破臉的事卻發生在沈聿卿去世的四個月後。

蘇恕在車禍中骨裂的小腿剛痊癒,又因為酗酒去醫院洗了胃,他帶著些許病懨懨的表情出了院,結果在醫院停車場遇到了帶著遺囑的陸逐。

那時,蘇恕還沒從沈聿卿意外身亡的事實中走出來。

陸逐依舊陰陽怪氣:「沒把自己喝死就行,你和我去辦一下手續,我總得讓聿卿走得安心不是嗎?」

猶如孤魂的蘇恕已經沒心思和陸逐鬥嘴了,更何況,他知道陸逐一直不待見他。

陸逐針對他,是因為替沈聿卿不值,在陸逐看來,蘇恕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眼狼。而蘇恕也瞧不上陸逐的行事作風,兩個人見面就掐架。

以前都有沈聿卿攔著,結果現在沈聿卿不在了,蘇恕也沒心情懟陸逐。

手續走得很快,再加上陸逐身份在那兒,一下午蘇恕就辦完回家了。

這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已經有人惦記上了這筆資產。

某一天凌晨,林宣給蘇恕打電話求救:「救救我,他們說要是不還錢,就要我一隻手,我聽說你剛得到一筆錢,借我應急一下。我現在拿不出來錢,他們就要剁我一隻手。」

蘇恕拒絕了,他也是年少不知事的階段過來的。迷戀遊戲,打架逃課,差點進局子,這些事他都幹過。

可他明白賭//徒心理的可怕之處,歸根結底是無窮無盡的貪念和欲壑難平,如果林宣不收手,沒人能救得了他。

但念著兩人的關係,蘇恕還是找了發小花了點錢放了林宣一馬,但欠債要林宣自己去還。

可蘇恕沒想到這件事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林宣指著蘇恕的鼻子,罵他瞧不上窮親戚,連這點小忙都不幫。

嘩啦一聲,沖水聲拉回了蘇恕陷入回憶的思緒。林宣吐了好幾回,腦子清醒了一些,一步三晃地走出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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