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弱小,但他的爱不会。 周倾可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因距离太远,都是失真的。 “哥哥我很想你我没有害怕你你别伤心我真的没有不要你你也不能不要我” 周倾可能听到彦恒臣的呼吸。 得是多么急促剧烈的呼吸声,才能穿过无数山海传到周倾可的耳边。 “没有不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很快就会回来。” 周倾可的哭声压抑,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 “我喜欢哥哥我一点也不害怕哥哥” “哥哥别伤心” “我喜欢哥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我想和哥哥回家” 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太小,彦恒臣听不到,但他听到了周倾可的哭声。 彦恒臣说了两遍,他说话的嗓音用力到沙哑,“我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接你回家。” 周倾可嘴唇发白,“好。” 周倾可已经到极限了。 他挂断电话,手机掉在腿上。 瓷砖上的血迹太多了。 一分二十秒的通话,周倾可划了自己十七刀。 手臂最前面的是被割出的浅淡血痕,最后面的是被撕裂的纵横血肉。 周倾可费力的将止血剂倒在手臂上。 白色粉末都被血液浸染成红色固块。 一瓶不够,他拆开第二瓶。 直到全部的止血剂都用完,周倾可疼的浑身被冷汗浸透。 他从凳子跌坐到地上,面对着自己的血液。 周倾可抬起头,仪器的灯光有一个变成了绿色,其余四个都是红色。 周倾可用绷带缠绕住自己的手臂,他不会包扎,弄得自己很疼。 花费好长时间才弄好,周倾可把袖子放下。 幸好他这几天瘦了很多,看不出袖子下面缠着绷带。 周倾可打开窗户,防止血腥味流窜到屋内,被韩风发现。 他忍着疼,快速的收拾好地面,把染着血液的纸巾放到塑料袋里,包裹了很多层。 周倾可的心跳如擂鼓,他将这些东西都放到自己的书包里,然后才终于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手臂疼的撕心裂肺。 待血腥味散去,周倾可用完好的右臂将窗户关好。 他打着哆嗦,瘫坐在凳子上。 仪器上面的第二个灯光变成了绿色。 周倾可没有力气再动,他盯着剩下的三个红灯。 虽然很疼,太疼了,疼的要死了一样。 但他心里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意思。 幸好哥哥没有发现。 他这次什么都没有搞砸。 周倾可心想,等他病好了。 彦恒臣想干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也可以。 韩风说太傻了 窗外天色渐亮,仪器的最后一个灯光也变成绿色。 周倾可回到屋内,轻轻推了下韩风。 周倾可一夜没睡,外加失血过多,现在已是头重脚轻脑子昏沉,就连推的这一下也没有什么力气。 自从挂断电话以后,他听不到彦恒臣的声音,周倾可的脚下就又变成空荡荡的了。 他好想哥哥。 韩风看到周倾可脸色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这么白。” 韩风一溜烟从床上起来,把手放到周倾可额头上。 “温度正常,不过你现在跟个小僵尸一样。” 周倾可勉强扯出一个笑,他现在太累了,趴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梦乡。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梦里都是彦恒臣。 严肃的彦恒臣和对着他笑的彦恒臣。 周倾可醒的时候浑身酸痛,但因为得到了充足的睡眠所以头脑清醒。 韩风一直在研究周倾可体内的药物成分,也终于在他醒来的时候熬好了一碗黑乎乎的特效药。 朱梦在周倾可睡着的那个时候就醒了,他对韩风感到跟陌生,并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周倾可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朱梦苍白的脸,现在他们两个都白的差不多了。 韩风靠在门口,“你可算醒了。” 周倾可不自觉的捂着自己胳膊上的袖子,生怕韩风发现。 “你劝劝他,伤口的药再不换就要发炎了。” 周倾可扭头看朱梦,他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变的乱糟糟的。 朱梦在周倾可醒过来的时候就握住了周倾可的手,握的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周倾可有点担心,因为朱梦握的好巧不巧,就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韩风催促周倾可,“快点,没一个省心的,周倾可把桌上的药喝了,你。” 他指着朱梦,“跟我去换药,绷带也得重新缠。” 周倾可心中有鬼,干什么都心虚。 他乖乖的捧 ', ' ')(' 起桌上的那碗药。 朱梦神色警惕的看着那碗药,仿佛这是什么致命毒药似的。 白瓷碗中的液体漆黑,黑的还不纯粹,总之非常恶心,一喝下去就会死掉的那种卖相。 韩风拍了拍周倾可的肩膀,“你是太久没喝过我熬的药了,喝,不好喝我跟你姓。” 周倾可嘴角抽搐,抿了一口,他的眼睛霎时就亮了。 还挺好喝,符合韩风的一贯风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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