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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喜欢。
祁颂总算松了一口气。难道她做菜的味道和原主差不多?
心里抱了这个疑问,但她并没有主动去问,免得郁落误以为自己很在意这顿饭是否符合她的口味。
下午桃桃回房间午休,两个大人倒是没有午休的习惯。
祁颂坐在沙发上继续收集这个世界的信息,试图找到一些突破口。
她不可能仅仅指望着与郁落的这场合作混饭吃,更需要找机会重新发展自己的事业。
一番整理下来,心里结论依旧不变——眼前确实只有先上完娃综,拿钱还债,才有重启的可能性。
毕竟哪个剧组会收一个身负巨债的演员呢?
她思索的间隙里,旁边一道纤细身影靠近,在她身侧不远处坐下。
鼻间泛起一阵淡而清幽的香味。
祁颂知道,这应是Omega身上自然携带的信息素味道。因为浓度极低,Alpha不会对此敏感,闻起来和香水无异。
昨天和今天,她都在郁落身上闻到了。
“可以帮我上药么?”
正值午后,阳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将郁落清冷的声音也暖出几分慵懒来。
祁颂偏头,便见郁落右手里提了一个小型医药箱,左手心的伤口则狰狞依旧。
看那仍未完全结痂的微潮血迹,以及红肿的伤痕,祁颂都分不清这是方才郁落下厨时弄的,还是昨天就没好好处理。
有了在厨房里的反思,她不为所动。
这么大个人了,受伤后自己不上心,难道还指望被你渣的前女友疼你?
郁落望着她等待了片刻,眼里笑意慢慢敛起,唇角下抿,似是可怜:“你不想帮我?”
祁颂尽量不把视线挪到那手心的惨状上,淡淡「嗯」了一声。
郁落见她拒绝,嘴上倒没再强求。如画的眉眼却是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满是遭人冷待的心伤。
祁颂知道,这里面大概有不少表演成分。
而且她的心硬如磐石。
郁落咬着唇,自己试图单手拧开碘液,折腾两下没能成功。
于是她懊恼又可怜巴巴地嘀咕了句「还是算了」,果断放弃。
然后手心就那么大剌剌地,满不在乎地搁着,一片暗红色灼痛着祁颂的余光。
祁颂:“......”
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安静地过去了。
第三十一秒——
祁颂的心里重重地啧了一声。
她神色冷然地拿过桌上的碘液,迅速拧开瓶盖。
又拿了棉签蘸取,淡淡地对郁落说:“手。”
郁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乖乖地把手心递去。
“嘶——”
方才在厨房里洗菜弄疼手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Omega,此刻突然就怕疼起来。
稍微挨一下,就小声呼痛,清冷的嗓音里竟隐隐含了种脆弱的娇气。
“你轻一点......”
在郁落的轻嗔里,祁颂一言不发,暗自咬牙。
她后悔了。
这个前女友真的好没有边界感。
然而细细一想,其实郁落又没做什么,她只是喊疼罢了。这伤口当然会很疼的。
“好了,我会很轻......”祁颂蹙着眉说,声音仍是冷冷淡淡的。
手上动作却十分细致,且愈发轻柔。
分明不是力气活,等终于处理完,额间竟莫名冒了汗。
“谢谢。”
郁落收回被妥帖处理好的手,朝她弯眸笑。
每当她笑时,清绝面容上的冷感随之消融。于是温柔流转,有如风花雪月。
确实是很会用美色迷惑人的一个渣女。
祁颂认为,大概是方才在厨房里被她狠狠切除的原主的恋爱脑,又胡乱长出来了。所以她才会沉不住气帮这个女人上药。
想来,就原主那个傻瓜,连女友在恋爱期间背着她生了个孩子都不知道,被分手后还痴情地对渣女念念不忘两年。
她的恋爱脑顽固一些、倔强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祁颂一边操刀,心狠手辣地把那恋爱脑重新切除,一边认真地和郁落声明:“我会帮你,是因为这伤口多少和昨天你救我有关。”
郁落默了两秒,朝她轻挑起眉,“是么?”
祁颂皮笑肉不笑:“当然了。”
“唔,那你好有责任心。”
郁落纤长的睫羽扇起来如蝶翼,其下漆黑的眸子里流光璀璨,“想必在综艺上和我扮演「恩爱」妻妻,也会尽职尽责呢。”
祁颂想着那份协议,咬牙:“......当然了。”
郁落满意地朝她一笑,那笑分明是清澈动人的。
祁颂的后背却起了一阵凉意——
这「恩爱」,到底是要多「恩爱」啊?
作者有话说:
恋爱脑长出来了——切掉——又长出来了——再切......——不切了(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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