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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當我的男伴不情願嗎?」

好像從下車起,不,是從補完妝起,葉阮的態度就有些微轉變,仿佛塗在他唇上的不是艷麗的口紅,而是一張偽裝的假面。此時他注視著雁放,竟有些輕佻地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雁放是順坡爬的性格,俗稱給點陽光就燦爛。來不及計較這異樣是何緣故,他不肯落下風地吃了勁,手掌握住那寸腰,將人往身前帶,珍珠項鍊幾乎嵌進葉阮的腰窩裡。

葉阮伏在他的胸膛,仰起臉,眉宇間終於有了往日的神情:「好了別膩歪,吧檯飲料和酒都是免費的。」他說著抽開手包,準備掏錢:「如果你想玩兩把……」

「不了不了。」雁放從不參與這些,他按住葉阮的手,臉上閃爍著紅色的光,「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社會主義接班人。」

「好吧,接班人。」葉阮打趣道;「那你能先放開我嗎?」

雁放鬆了手,裝模作樣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皺,眼神卻一秒不離開身邊人,「你要去辦事了嗎?」

「嗯。」葉阮輕應一聲,安排他:「你待在這裡等我,不用拘謹,這兒是章世秋的地盤。」

「章叔?」雁放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兩人踏入正堂,葉阮一直跟在他身側,刻意藏著半個身子。雁放是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像牆要護住一朵花,只讓他展露寥寥的風情。

饒是如此,這朵梔子花也像在大廳男男女女的目光中踩了一圈,烙下印記。甚至有男人眯眼張望,在看到他身邊有男伴時露出敗興的目光。

行至吧檯,葉阮要了一杯香檳,雁放踩上轉椅,上半身俯下來,不情願地問:「去多久?我好無聊啊。」

葉阮垂眸看著高腳杯被注滿,隨口說:「那我們也來賭一把吧。」

雁放撐起身子,「賭什麼?」

葉阮沒回答他,反而問:「如果你贏了,想要什麼彩頭?」

雁放一時沒有頭緒,就見葉阮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紅唇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慢慢想。」

「哎!你還沒說……」賭什麼。

雁放目送他的背影,穿過迷宮一般的圓形桌面,路過的幾位侍者偶爾與他視線交匯,姿態有一種無言的恭敬。

他收回眼神,像四年前那樣抓心撓肝,又一次被吊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巨型的銷金地,彰顯著唐人街的特色,紅木雕的懸樑上間隔掛了幾盞喜慶的燈籠,有些荷官身著旗袍,叉隱隱開到大腿。

人聲混雜,或歡呼或抱怨或悲泣,抱著小賭怡情想法走進來的人早已迷途,忘記了久賭必輸的真理。

雁放窩在大屏前的軟沙發里看了會回放的體育比賽,中途兩名保安押著一位身價俱敗的客人送了出去,他又轉去那兩張賭桌看了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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