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啊……凌蘅,」他幽幽嘆息,「你過去可不信命。」
岑羨雲略略挑眉:「是嗎?」
這便是不願多說的意思了。
柳序逸卻不願放棄,他篤信凌蘅必然是知道了什麼更加確切的信息,才會義無反顧的走上這條註定毀滅的道路。
修者一生漫漫,同行者頗多,但久伴著卻寥寥無幾,他所剩的故人以不剩幾個,他並不願眼前的這個也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同我說說,未嘗沒有別的道路,修者,不就是與人爭,與大道爭,與天爭?」
岑羨雲不為所動。
這其中並沒有什麼可說的。
圍繞謝陵游展開的主線,只說了凌蘅仙尊收他為徒,卻沒說凌蘅為何收他為徒;只說了凌蘅對他苛刻,卻不曾說凌蘅為何對他苛刻。
一筆帶過的緣由到了小世界中,為了正常的運轉,自然得衍生出合理的理由,就好比王庭為何會精通「痴傻」少年教育,是因為他有個情況相似的弟弟,凌蘅收謝陵游為徒與薄待謝陵游都有著必然的緣由。
上界多少奇才,凌蘅都不將其看在眼中,又怎麼會收從下界而來,天賦尚未完全發覺的謝陵游為徒?
自然是凌蘅早就知道謝陵游與眾不同,修真者的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便有了預知天命的能力,只需要稍加引導,便能讓凌蘅收謝陵游為徒。
再用蒼生、仙山為餌,即便凌蘅知道所作所為有違道心,知道假以時日會遭到謝陵游的怨恨報復,那又如何1?
究其到底,不過是坦然受之罷了。
岑羨雲注意到柳序逸隱含擔憂的目光,坦然一笑:「不必擔憂,未到最後一刻,生死又有誰知?」
……
夜已深,寒霧籠罩,漸漸吞噬明亮耀眼的星月,岑羨雲撿起被風吹落的外衣,重新搭在屏風上,他輕輕敲了兩下額角,低聲道:「出來。」
不燃燭火的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片刻之後,淡淡的螢光亮起,系統一邊抻著攔腰,一邊打著哈欠小聲抱怨:【做什麼呀?我睡得可香了……】
「少裝。」岑羨雲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住小雞仔的後頸,輕輕抖了抖,系統蒙在表面的偽裝數據撲簌簌的落下,化成細小的電弧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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