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摇本以为至少得十天半个月,结果这才过了几天就有了消息,虽然消息来的很快,但总让她觉得自己亏大了。两人原本算不上熟,但因着宋玗的事,又一起去做过两次任务,现在倒也不像从前那样陌生了。钟离洛认真道:“我可以把少主令还给你,但消息你也自己去打听。”摘摇收了玩笑,正色道:“说吧,谢承远到底是何来历,他是怎么拿到江远勤的令牌的?”“谢承远曾经是清风堂的侍卫,因为手脚不干净,屡次三番偷东西,被逐出了清风堂。”“至于他跟江远勤有什么私下交易不得而知。”“但他被赶出来的时间和江远勤离开清风堂的时间相差无几,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钟离洛答得言简意赅。摘摇蹙眉,有些不解道:“按你所说,谢承远只是清风堂的侍卫,可他却声称自己跟沈自清是表兄弟。难道不怕沈吟察觉出什么吗?”“他不怕。”钟离洛道:“沈自清从前南安原县沈家村的人,从小被家里卖给大户人家做书童伴读,跟着学了些知识,又为了保护主子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后来主家家道中落,他便离开主家,靠着拳脚功夫过活,后来成立了除恶盟,一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并从中抽成为己用。”“后来他攒了些钱,除恶盟的名声也响,就来到长安城一带,把名字一改,成了清风堂。”“至于他从前的家里人,早没了音讯,他的名字也是自己读书后改的,就算他家还有人也认不出来了。”“过去的事一直是沈自清的忌讳,他从不提起自己的亲戚家人。”“谢承远便是抓住了这一点,只要江远勤的令牌在手,他又有之前在清风堂做侍卫的记忆,什么都能圆回来。”沈自清这些事情倒不是钟离洛查出来的,是直接去孤月崖问出来的。毕竟陆伶霄是不挖出沈自清祖坟不罢休的,对沈自清可能比对自己的孤月崖还要了解。钟离洛随口一问,她便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明明白白。当然中间夹杂了不少处于个人恩怨的批判用语,钟离洛都一一省略了。陆伶霄向来恩怨分明,她确实觉得愧对沈吟,也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对于沈自清,她永远只有十足的厌恶。就算神仙显灵,让沈自清复活了,她也会把沈自清再杀一次。不对,应该是妖怪作恶。摘摇点点头:“江远勤在哪,不找到他,我没办法跟沈吟解释。”“谢承远如今在清风堂如鱼得水,在沈吟面前又装的像模像样,我空口无凭,她不会信我的。”“江远勤死了。”钟离洛回答完还不忘补刀:“这你得去找孤月崖的麻烦。”摘摇叹了口气,又问道:“那其他清风堂的老人呢?总有人会记得的。”“都死了。”钟离洛淡淡道:“除了沈吟,清风堂一个活口都没留。”摘摇头一次这么烦陆伶霄。钟离洛又说道:“沈自清对手下很好,除了那些被赶出清风堂的,其他人都死了。”“但你若真找到那些曾经被赶出去的人,也没有多大作用。”“先不说沈吟对他们有没有记忆,就算有,一边是因为犯错被沈自清赶出去的人,一边是拿着令牌她自以为的叔叔,你觉得,沈吟会信谁?”摘摇有些头疼道:“那没办法拆穿他吗?”“有。”钟离洛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我把谢承远老家的族谱偷过来了。”“上面记的很清楚,别说是表兄弟,谢承远往上数八代,甚至没有沈姓之人存在。”虽说是偷,但按照钟离洛的行事风格,免不了有人遭殃,也免不了某人无端背锅了。话虽如此,摘摇还是有些担忧道:“可是,这世上这么多人,同名同姓之人不是没有,他若咬死不认怎么办?”钟离洛早有准备,示意摘摇翻开族谱。“谢承远有个弟弟名为谢承伟,两人为一母同胞的双生子,长相极为相似。”“我已经把谢承伟关在渊灵教的地牢里,就算可以同名同姓,这一模一样的脸他也抵赖不了。”“但谢承伟还在渊灵教,你大可先拿着族谱去找沈吟,她若信你,也不必大费周章了。”毕竟要活的,不能打死了用麻袋运过来,当时把人带到渊灵教就给钟离洛添了不少麻烦。若不是为了少主令,她绝对耐不下这个性子。闻言,摘摇连忙翻开谢氏族谱看了看,果真不光没有沈姓之人,谢承远旁边确实有谢承伟三个字。这少主令物超所值!钟离洛本就有别的任务在身,为着这件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交完东西就离开了。摘摇也没再耽搁,拿着谢氏族谱往回走,等着明天天亮后去找沈吟说清楚。不光是谢承远之事,还有自己从未和孤月崖勾结的事情,都要一一说清楚。等两人误会解除,她就去雅阁,把那象牙吊坠取回来。摘摇一边想一边走,因为心情好,连着平平无奇的夜色也觉得好看起来。“阿摇姑娘,请留步。”64 ☪ 子虫已死◎别害怕,忘了我,活下去。◎摘摇和钟离洛碰面的地方很偏僻,此刻正直半夜,四周荒无人烟,很是安静。这声音突如其来,着实把人吓了一跳。摘摇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谢承远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衣袍纷飞,脸上表情阴鸷,不复在人前的和善温柔。“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摘摇心生警惕,握紧踏怨。虽然还要留着谢承远当面澄清,但他真要自不量力,摘摇也不介意就地解决。谢承远对摘摇语气里的威胁满不在乎,饶有兴致地接住随风飘落的树叶在指尖把玩。“谢某不过晚上起夜,远瞧见阿摇姑娘在清风堂附近行踪可疑,便跟过来看看。”“本来清风堂上上下下都在传,阿摇姑娘跟孤月崖勾结,谢某还不信。”“现在看来,姑娘勾结的,何止孤月崖。”摘摇冷笑道:“我和谁勾结事小,阁下冒充他人乱攀关系,貌似问题比较大。”谢承远摆摆手:“姑娘慎言,可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冒充,当心一个不注意,自掘了坟墓。”“毕竟现在在沈盟主面前得眼的人,好像不是姑娘。”见谢承远竟是装也不想再装了,摘摇悄悄抽出踏怨,打算先将其绑起来再带回去。摘摇一边悄悄向前挪步,一边转移注意力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江远勤的令牌又是从何而来?”谢承远冷笑道:“姑娘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就是个侍卫。”“我的确偷了江远勤的令牌,但那时他已经离开清风堂了,这令牌已然没用,我为什么不能把令牌拿走?”“我的确是被赶出清风堂,但那怨不得我。”“当年我祖母病重,我没钱给她老人家抓药请郎中,只好求到沈自清那里。”“可结果呢?仁义善良的沈盟主就装模作样给了我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够干什么?”“走投无路之下我才去偷的,有了钱才能给祖母看病,我是迫不得已!”谢承远说得十分诚恳,甚至用手轻抚胸口,微微摇头,露出实打实的为难,就好像沈自清给他的十两银子多么微不足道一般。但事实上,十两银子并不算少,从前四人出去玩一趟胡吃海塞半个月,也不过用了八两银子。摘摇反驳道:“沈盟主又不欠你的,你不靠自己去赚,反而在这怨天尤人。”“难道他不该吗?”谢承远像是气急,向前走了两步怒声反问:“当年围剿孤月崖时所有人都去了,那些宝贝是我们自己抢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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