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迟迟没有动作,因为他害怕了。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凌玄喃喃道,看着刀宗将长长的鱼杆摇着鱼饵抛入水中,夜晚的长安城外太过宁静,涟漪荡开的声音像心跳擂鼓,此唱彼和。
“你说这是你第一次感到害怕,我看未必。”刀宗用一种探讨刀法的语气继续说道:“你忽然长了口陌生的女穴,你被操得像个精壶时,应该也是害怕的嘛?”
……
谁告诉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霸刀是我的竞技场队友。
凌玄冷笑出声:“你俩真是一匹忽雷驳骑不出两种人。”
刀宗有些无辜地耸耸肩:“我平时都骑的追魂。”
谁又问你了?
哈哈哈。刀宗大笑,鱼线那头紧了又松,白白叫鱼吃了个饵,扬上来,湿漉漉的鱼钩像一枚小小的月亮。
他丝毫不因为方才说出淫荡的话语感到不自在,也非是为了羞辱凌玄。刀宗来自玩家数据,好奇心驱动着他的一言一行,即便删除角色之后的自由身,这些则比六级五彩石更深地镶嵌在他的习惯里。
于是他接着回答凌玄,以过来人的口吻开解道:“害怕、欢愉、厌恶、恨之入骨,这些都是人该有的,不必紧张。”刀宗的侧脸被远方时隐时现的灯火照出一个明晰的轮廓,开口时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不过,你会觉得很多余么?”
“什么?”
“这样的情感。”刀宗在银钩上续好饵料,又往平静的河水中掷去,涟漪一圈圈荡开,又一圈圈隐没。
凌玄张了张口,却迟迟吐不出具体的音节。他发现那些不曾拥有“害怕”的旧往变得陌生,赤裸的自己游离在紧密的楔连之外,有如水中朽木,浮沉不定。凌玄无法辨明这是不是一件好事,索性缄口不语。
一千杆,其实钓完也只要两个时辰,刀宗挥杆一千次,像挥刀般一击击地往平静的湖面汇入波澜。长安的昼夜在这期间上演了十余次,影子追逐水中的月,浮跃的鱼,最终没入尘嚣。刀宗偶尔会说一两句话,凌玄时而回应,时而出了神没有听进去。直到刀宗钓空了第二袋鱼饵,才站起身,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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