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姚以蕾在病床旁照顾黎文徴的时候是怎么先向对方谎报了事情的真相则是白霜一生的心病,曾有一次白霜和黎文徴吵架的时候气愤地问:“当初明明是我救的你,你有什么好对不起她?”
年轻时的黎文徴则话不经大脑地反驳:“医者救人天经地义,但如果不是她先见义勇为,你在我的生命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黎诩合起本子,把它塞到了枕头底下。
田婶给他送饭上来,黎诩早饿得狠,从床上跃起来就过去吃了,边吃边问:“田婶,你说我爸是不是很蠢?”
目睹一番闹剧的田婶作为黎家的佣人,再怎么看笑话也不能随意批判剧中的哪位主角,她慈和地笑笑,说:“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我看着你长大,希望你做任何事都对得起自己就好。”
日暮西斜时黎诩等到了黎文徴的叩门声,他从习题册中抬头,朝门口应了句:“直接推门吧。”
就一个下午的时间,黎文徴的精神差了很多,他进来后没有先说话,坐在床尾凳上无言地看着阳台外两只玩闹的猫咪出神,最后视线移到了落地推窗旁的挂串上:“那是什么?”
黎诩抬了抬眼:“哦,舒愿用瓶盖弄的鞭炮。”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黎文徴又问。
黎诩搁下笔,侧身将胳膊搭在椅背上:“活在阴影里,半夜经常被噩梦吓醒,服安定才能睡着。”
“交换吧。”黎文徴的话没头没尾的,黎诩却忽然松了口气。
周日上午,舒愿在家人的陪同下约见了沈昭时。互相了解后,沈昭时整理了一遍有效证据,为他们分析了整个案件,同时预测了起诉和以后开庭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撇开律师的职责不说,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安慰你一句,”沈昭时拍拍舒愿的肩,“你不用担心这场官司打不赢,黎书记已经被黎诩说服了,郑从怀所经营的地下钱庄被举报是分分钟的事,施暴者的靠山倒了,他的律师再怎么辩护也只是纸上谈兵。”
“谢谢你。”舒愿说。
“没事,”沈昭时说,“上交起诉状后,法院会在七日内立案,你们回去后耐心等通知。”
临走前舒愿把沈昭时拉到了一边,支支吾吾地问:“黎诩他……用的什么方法说服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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