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避过人多的时段，来到大厦下开的大食堂吃饭，打了两菜一汤，坐到了食堂空旷的一处，另一个餐盘忽然挤来，他一看，是程登。

程登似乎等了他很久，一来便特八卦地问他前天晚上后续怎样。

这个人他经常在食堂碰到，他们俩所在的大厦由一座地下广场联通，他喜欢错峰吃饭，这人也是，所以他们频频偶遇。程登的脸长得很有辨识度，细框眼镜把眼型衬得有些狐媚，让他多看过两眼，后来他跑来戳自己，说对他有意，他无视掉了。

他知道自己有点双标，但他不太喜欢没有唯一性的感觉。

程登早年受过情伤，在那之后堕落过好一阵，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看开，虽然不拒绝跟人暧昧，但择偶标准变得正经很多。在他和赵阳在一起后，程登专程过来，拍了一阵他的肩膀道贺，然后手指比了个牛，说这就是他榜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喝口紫菜汤，放下碗，夹一口西红柿，就着饭合到嘴里。

“没怎样，”他嚼完咽下道：“那帮人被警察带到派出所，我就打车回家了。”

“就完了？”程登瞪眼。

他想了一下：“然后来了个活，加班了一天。”

“不是，我问然后你跟赵呢？”

他声音冷淡了一些：“那没有然后。”

“啊？不会吧。”程登挺吃惊的样子，皱起眉思考要怎么表述：“都钻石婚，还没碰到大风大浪呢，就这么完了……”

现实就是这样，在风雨中牵起的手，容易在平淡中分开。更别说，他们两个也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不过是从漫长的暧昧关系，转变为真正的情人，然后才发现不合适。也许，就像赵阳所说的那样，做兄弟才是他们间最该有的状态。

他拿起碗，嗯一声道：“我以身示例，别靠近直男。掰不了一点。”

“啊……”程登张口。

不过他觉得赵阳也不算一般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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