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跑这儿来忏悔了。”反正赵恒义惯是个脸皮厚又笑里藏刀的,姬洛不吝和他耍耍嘴刀。
赵恒义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反问道:“怎么,主动找我喝酒?”
“喝酒谈不上,不过想听听酒后真言。”姬洛把手中的酒壶扬了扬,声音蓦地沉了下去,“桑姿今早不辞而别,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赵恒义现在的做法和心思可能大家看起来还有点懵逼,等这一卷全部出来,赵恒义真正马甲落的时候,大家再串联来看就会比较能理解了,抱拳!
第66章
桑姿曾说过他是罪臣之后,当日赵恒义托付要事而许诺的场景姬洛还历历在目,不为别的,就冲桑姿能第一个叫破赵恒义的假身份,这其中就大有秘密可挖。而如今这人连封书信都没留就跑了,除了赵恒义跟他说道了点什么,姬洛再想不出其他。
“他去洞庭了,有病得治,无药医庐那些怪脾气的神医圣手不卖十七娘面子,袁可止却还是能说上话的。”赵恒义快步上前来,取了其中一个酒壶在耳旁晃了晃,随口道:“我说姬洛,你这又是管的什么闲事?你那一诺我不会食言,至于我和桑姿的事,你最好还是别瞎搅和。”
赵恒义显然有所隐瞒,但他既然不愿说,十有八九防着旁人,想要撬话没那么容易,与其硬来,不如旁敲侧击。
姬洛清楚,有的事情若起了个谜底,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也便不言而明。他当即接口道:“谁说我要多费脑力?我就是来找你喝酒的,你喝是不喝?”
赵恒义挑眉,掀开盖子灌下两口,呸了一声道:“一看你就是不会喝酒的!这酒真苦,拿黄连泡过的吧?”说完,他把坛子一砸,在姬洛肩膀推搡了两下,“走走走,我请你去江陵的酒肆喝上好的清菊酒。”
今日这一场雨来得潇洒,两人走至城门,雨势已渐大,待行到酒肆‘萍水’时,油纸伞撑不住,皆已湿了鞋履。
袁护失势后在荆江舵闭门不出,说是面壁反思,不过是以富贵之名的软禁。这一个月来,赵恒义明里软硬皆施,收服人心,暗地里拔除了不轨的暗线,此刻带着姬洛喝酒,已然能堂而皇之从正门入。
掌柜老远瞧着两人进,亲自迎来接伞。赵恒义抖了衣袍上的水,拽着姬洛在檐下脱靴,再将手上脱下的行头往打瞌睡的小二哥手里一扔,白袜踩地径自往里头,寻一空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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